铮的衣袖,朝江乐努嘴。
苏亦铮也朝江乐看去,也有点担心,说:“他那小身板,千万别被马给颠没了。”
苏见觅捂嘴笑:“应该不会,他又不是弱柳扶风的女人。”
游街的队伍连绵不绝,空前的热闹。
快路过顺兴酒楼时,楼上站着宝雯和萧检。
宝雯一边吃着从绵芳斋买来的点心,一边歪着脑袋看底下游街的人群。
“皇叔,底下就是状元郎在游街吗?”
萧检摇着竹加彩花鸟纹折扇,望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散漫地说:“上次这么大场面还是四年前。”
“四年前?”宝雯皱眉思索,“好像是觅觅的二哥参加科举那年。”
萧检:“正是。”
宝雯说:“那时候我在宫里,只听别人说了一嘴。咦?当年的状元现在任什么官职呀?”
萧检脸上看不出情绪,悠悠道:“英年早逝了。”
“真是可惜啊。”宝雯叹了声。
正好游街的队伍到了顺兴楼底下,宝雯兴冲冲的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见为首的红鬃烈马上坐着一个清瘦的玉面男子,身着红袍,帽插宫花,当真是她见过最有书卷气的男人。
宝雯看得有些痴了,不禁手上一抖,剩下的半块糕点直直的坠落下去。
她下意识倾身去捞,没想到栏杆忽然断了,整个人瞬间落空。
萧检立即去拉,却只碰到一片衣角。
宝雯直直的坠落下去。
大街上喜庆的奏乐声和欢歌笑语里忽然出现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众人纷纷往头上去看,只见一道缃色的身影从顺兴酒楼的三楼坠下。
眼看落下来非死即伤,忽然状元郎的红鬃马抬起前蹄长嘶,往前奔驰,正好接下宝雯。
有惊无险。
苏见觅一颗心差点没从胸腔里蹦出来,连苏亦铮都吓得不轻。
游街的队伍因为变故停了下来,两人连忙上前,往江乐的位置跑去。
宝雯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趴在江乐怀里,瑟瑟发抖。
江乐的金花乌纱帽上被什么东西砸了,淡黄色的点心渣渣扑在帽上,失了体面。
苏见觅伸开双臂,关切地问:“宝雯,你有没有事?”
宝雯闭着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感受到。
听见苏见觅的询问,她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
“觅……觅觅?”
苏见觅张开双臂把她接下来,等宝雯平稳站地后再慢慢放开。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伤到?”
宝雯摇了摇脑袋,有些惭愧地说:“没有,我还好,就是游街被我打断了。”
江乐握紧缰绳,侧头说:“没有受伤就好,好事多磨,继续吧。”
礼乐声再次响起,短暂的插曲之后,人群继续流动。
苏见觅却没有跟上去看热闹了,和苏亦铮一左一右把宝雯带回侯府。
萧检看着楼底下的动静,确认宝雯没事后松了口气,眺望远去大红的状元袍,起身下楼驾起马车。
好在苏见觅他们没有走多远,没赶一会儿就追上了。
他挑开车帘,对外面的苏见觅一行人说:“离侯府还有一段路,不如坐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