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停止学习。
医生这个职业,就是活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
窗户是开的,用来通风。
窗户外是寥寥几根竹子,用来装点院子,显得文雅。
透过竹子可以看见萧检房间的灯还是亮的,摇曳不定的烛光像是风里的一盏明灯。
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萧检是一个人住进来的,身边没有小厮,衣食住行都要靠他自己,不会有人给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机会。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苏见觅想着想着,手上的毛笔凝了墨珠,滴落在宣纸上,把上面写好的方子给毁了。
她迅速回过神来,收好宣纸,洗完毛笔,起身去萧检的房间。
正当她披好披风,准备出门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打开一看,正是萧检。
他看了眼苏见觅身上的披风,问:“你要去哪?”
苏见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在院子里随便转转,睡不着。”
萧检:“哦。”他还以为是要去找自己,看来是想多了。
萧检说:“我也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好家伙,这么大个子还让人讲睡前故事。
苏见觅疑惑地看他,说:“你烧坏脑子了啊?”
萧检弯腰,低下头,脸凑到她面前,说:“不知道,要不你摸摸?”
苏见觅的手覆在他额头上,没有下午的时候滚烫,但还是有一点烧。
“你吃了什么药?竟然好点了!”苏见觅记得他下午没有吃药啊。
萧检挠了挠脑袋,说:“我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精气神就好些了。下午睡了一觉,晚上就睡不着了,你陪我走走吧。”
正好苏见觅也难以入眠,即使萧检不说,她自己也会找事情做,于是欣然答应。
两个人出不了宫门,便沿着清圆轩慢慢散步。
月色如水,将竹影花影打在地上,宛如水中的藻荇。
两人在地上的影子相互依偎,实际上他们两个连袖口都没有碰见。
短暂的沉默后,是萧检挑开了话题。
他说:“你怎么会想着学医?大启对女子行医很是苛刻。”
这个问题好像以前有人问过她,苏见觅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有疾病有方法预防和治疗。”
“而且……”苏见觅想起自己在现代经历过的一件事情,失落又遗憾的垂下眼眸。
萧检注意到她的情绪转变,问:“学医的路很长,是什么事情让你坚定了这条路呢?”
苏见觅脚尖踢开一颗小石子,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萧检静静听着。
“从前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心脏病犯了,送到医馆时人快不行了,然而医馆门前问诊台的导医——”
苏见觅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又闭上嘴巴。
萧检瞅着她,问:“导医是什么?”
苏见觅干巴巴地说:“也是属于大夫的一种。”
萧检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等待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