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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缓缓道:“民女名叫公孙霓。”
苏见觅点点头,道:“好名字。”
乔璋举起酒杯放在嘴边,眼眸带笑,似乎没有要放过苏见觅的趋势,就在苏见觅要以脚腕扭伤的借口躲避时,曼嫔站了出来。
“臣妾愿意一试。”她低眉顺目道。
皇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苏见觅松了一口气,安心的坐回位置上。
今夜不知怎么排的位置,萧检坐在苏见觅右手边,他凑过来幸灾乐祸说:“可惜了一个展示的机会。”
苏见觅白了他一眼,道:“十成十的被比下去,然后成为笑柄。”
萧检晃起扇子悠悠地说:“谁说一定要硬比舞功,你可以表演五禽戏啊!”
你是想让我社死吗亲?
苏见觅哼一声,把注意力放在曼嫔身上。
曼嫔换了一身长长的水袖,身姿婀娜,不输公孙霓。
苏见觅注意到,她不仅准备了长长的水袖,还准备了一张巨大的白色布帛。
乐师的曲调不比方才公孙霓舞蹈时铿锵,而是由浅入深,柔中带刚。
曼嫔身姿灵动,顾盼之间皆是柔情,好像一朵艳丽的花在殿内缓缓绽开。
水袖挥舞,布帛上出现一幅千里江山图,豪迈奔腾。
边舞边画,既有创意,又考验功底,着实不错,一点也不输给公孙霓。
北凉的使臣不禁看待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断断续续的赞美之声拉回殿内众人的思绪。
皇上顿时眉开眼笑,赞不绝口。
可苏见觅却瞧出了一丝丝怪异。
刚才曼嫔一舞终了,第一眼看的竟然是萧检的方向,眼神好像下属完成了一件任务后观察上司的脸色。
是自己的错觉吗?
苏见觅扭头看向萧检,后者浑然不觉,跟着众人夸赞曼嫔的舞姿。
北凉使者避重就轻道:“画虽美,可比起我北凉的松山居士,还是逊色不少。”
众所周知,松山居士神秘缥缈,是少有的还活在世上却一画千金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来路。
北凉使臣张口就说松山居士来自北凉,便有人发出质疑。
北凉使臣也不慌,请上来一个年近五十须发花白的老头。
苏见觅喃喃道:“他就是传闻中的松山居士吗?原来是仙风道骨的老人。”
萧检凝望着老头,不屑地说:“先别这么确定,说不定是北凉使臣为了面子,随便找的画师。”
他声音不大,却准确传到了北凉使臣的耳朵里。
北凉使臣当即炸了,道:“原以为瑜王殿下只是纨绔,没想到还会信口雌黄的乱定罪名,你若是说松山居士不行,你行你怎么不上?”
萧检好歹是皇亲国戚,行事作风再如何也不能受外臣在大庭广众下编排!
皇上勃然大怒,气氛陡然降到冰点。
苏见觅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窒息风扑面而来。
而身旁的萧检气定神闲的站起来,道:“本王从未说松山居士不行,只是质疑这位不知名人士是否是真的松山居士,依本王来看,这位还不如本王随手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