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起锦囊里一颗黑色的药丸。
“阎王咳的解药?”
公孙霓轻嗤一声,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病急乱投医,逮着药丸就说是解药。”
苏见觅钳住她的嘴巴,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往她嘴里灌。
公孙霓奋力反抗,然而还是有水灌入了喉咙。
一杯水灌完,苏见觅放开她的下巴。
“你给我喝了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公孙霓感到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她浑身发热,止不住的咳嗽,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苏见觅和墨黎早就离得远远的。
苏见觅说:“我是没有用,制作不出来解药,但是不小心做出来加强的阎王咳,正好在你身上试试。”
加强进化的阎王咳,速度比一般的快了四五倍。
当天晚上,公孙霓开始止不住的拉稀。
苏见觅没有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故意给她折磨。
子时,雪停。
苏见觅走进房间,一室昏暗,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任谁也不会想到房间里没有体面的人是那日在大殿上剑舞一曲的清冷女子。
“苏见觅!”公孙霓虚脱地叫她,眸中都是憎恨,“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会遭报应的!”
苏见觅淡淡道:“和平时期,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我们是对立立场,对你宽容你就是对我残忍。”
她研究了锦囊里的药丸,研制出针剂,理论上有治疗效果,实际上说不准。
她需要一个人来实验,公孙霓就是实验的对象。
细长的针管刺进公孙霓娇嫩的肌肤,药液注入她的血液里。
公孙霓浑身发抖,如果此刻她挣脱绳索,肯定会不顾形象给苏见觅挠一爪子。
苏见觅扔掉针管,转身离开。
在她关上门的瞬间,公孙霓的身体起了奇妙的变化。
发热的身体逐渐趋于正常,失禁的大小便竟然得到控制。
朝阳初升,京城蒙上一层暖暖的光晕。
巍峨的朱红宫门前,一匹骏马停下。
马上是墨黎和苏见觅。
苏见觅化成了茵陈的模样。
她早上查看了公孙霓的状况,她恢复了。
针剂比预想中的还有效果,情况特殊,原本应该多实验几个人,但苏见觅没有时间了。
坤宁宫死气沉沉,每个人的脸上都灰败如败兵。茵陈进去的时候,殿内焚着香,浓香如浪,却掩盖不住臭味。
皇后虚弱的躺在床上,苏见觅走进去。
“姑姑,”她轻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皇后听见声音,疲惫地睁开眼,看见茵陈的脸,抬起虚弱的手往远方推。
“你……你赶紧回去……咳咳……”皇后孱弱地说。
苏见觅拿出针剂,握住皇后地手,说:“既然我来了,就有把握,你听我的,把眼睛闭上。”
阎王咳不是一般的疾病,皇后显然不相信一个没有走出过京城的丫头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