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们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又听见萧检不紧不慢地说:“本王也觉得宥王不行。”
众人愣了。
苏见觅却轻轻地笑了。她要看看萧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宥王的军功还不是因为他有我这个叔叔在前面顶着,若是没有本王,他能不能活到封王的时候还是个问题。”
他顿了顿,冷漠的眼神瞥像恶人先告状的人,说:“你觉得呢?”
先告状之人冷汗涔涔,不曾想萧检比传闻中还要难对付。
这不简直是一道送命题吗?
“自……自然是王爷说得对。”
萧检不上他的当,逼问道:“哪个王爷?”
“瑜……瑜王。”
墙头草,两边倒。刚才还大肆宣扬萧星潜的丰功伟绩,如今见了萧检,又是另一副面孔。
萧检冷笑一声,双手负在身后,垂眸窥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墙头草,说:“她是本王的人,认清了吗?”
原来是瑜王殿下的女人。他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墙头草抹了一把头上直冒的冷汗,忙不迭的点头,说:“认清了!”
他其实根本没有看见帷帽后面是怎样一副尊荣,当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直视瑜王的女人。
“滚!”萧检一脚踹在他肩膀上。
墙头草打了个滚,还要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苏见觅被萧检带出了茶馆,坐上了萧检的马车。
萧检随手摘下腰间的玉佩,递到苏见觅手上,说:“以后若是有人刁难你,就拿出这块玉佩。”
手中的玉佩温温的,水头也很好,像是捧着一汪春水,玉佩上没有繁复的纹饰,端端正正写着一个瑜字。
是萧检的贴身玉佩,见玉佩如见此人。
凭萧检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苏见觅拿着玉佩无异于在京中横着走。
但她不能接受。
“萧检,我不能要。”苏见觅将玉佩强行塞回萧检的手中。
萧检不接,两人推搡的过程中玉佩险些掉在地上。
萧检趁机把玉佩别在苏见觅腰间,说:“一块玉佩而已,我有的是,你别大惊小怪的。”
“我没有大惊小怪。”苏见觅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家现在尴尬的处境,若是我身上留着你的玉佩,以后苏家出了什么事,还要拉你下水。”
萧检眉峰一挑,说:“谁敢在我头上做文章?”
“现在是不敢,以后说不定!”以前谁也不敢在苏家头上做文章,现在很多人巴不得往苏家头上踩一脚以证对大启的忠心。
真是可笑。
苏见觅越想越心寒。
战乱之时,还想着修建行宫,抓来壮丁成千上万。战争之后,没有论功行赏,反而打压功臣,以保自己猜忌多疑的心。
这样的皇上,有什么值得效忠的!
当然这话只在苏见觅心里头想,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免不得一顿教训。
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反而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苏见觅深有体会,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刚冒头,她便对上萧检深沉的目光,又心虚的低下头。
她也是真敢,竟然在萧氏的面前起了谋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