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萧氏的江山赴汤蹈火,到头来连个好名声都没有,甘心吗?”
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苏钰活着的时候都能明目张胆的把他的功劳张冠李戴在萧星潜头上,更别说苏家衰落之后了。
苏见觅眼里渐渐蓄了晶莹的眼泪,哽咽地说:“爹爹,女儿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
平康侯也是心疼,把她扶起来,语气比起初更加沉重。
说:“为父知道。”
他又不傻,一直知道。
只是血液里还是守着君臣之道。
既然他知道,苏见觅也没有再多说。
有些话偶尔说一两次就好,再好的道理说多了也会惹人烦。
苏见觅话说完了,也有些累,行了一礼,擦干眼泪准备离开。
平康侯却叫住了她。
他神色有些迟疑。
苏见觅说:“爹爹有什么事情直接问吧。”
平康侯顿了顿,说:“觅觅,听说你和瑜王走得很近。”
总归还是说到了萧检身上。
苏见觅心口莫名有点犯堵,声音比起刚才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父亲是想问什么?”
平康侯踱步到她面前,说:“若是你对瑜王没有心思,便听为父的,好好和你表哥在一起,你表哥大概后天就到京城了。”
从琅琊到京城少说也要半个月,看来父亲是很早就开始打算了。
苏见觅压着心头的沉重,说:“女儿对瑜王殿下没有喜欢。”
窗外落叶款款而下。
平康侯说:“既然清清白白,便见一见你表哥,有没有感情还是要接触才知道。”
苏见觅瓮声瓮气的嗯了声。
满怀心事的回到房间,苏见觅颓然的拿出账本。
不管是手下的绵芳斋、环宝堂还是和三哥合开的书屋,都是娱乐活动的范畴。
像是碰上了战争,人们都吃不饱饭,更别说买糕点首饰了。
经商还是要玩大一点,从生活中离不开的事情做起。
苏见觅把心思放在了医馆上。
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只要有人就会有人生病,生病了就要开大夫。
苏见觅不止是一天发现启朝的医疗环境不容乐观。
若是从医馆这里下手,难度虽然大了些,但获得的收益和保障也是足够的。
苏见觅整理了手下铺子的银两,算了算,一年内,三家铺子给她转了两万四千三百两白银。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苏见觅开医馆开学堂有了经济基础。
她叫来银朱。
对于银朱和春雪,苏见觅给的任务也不同。
春雪负责照料自己的日常起居,银朱主要帮自己打点手下的铺子。
银朱盈盈走来,跳动的烛火下,苏见觅的身影显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单薄和易碎。
以至于她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这件宛如天神勾勒的艺术品。
“姑娘叫奴婢来是有什么事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