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隽拱手道:“琅琊王氏王隽拜见瑜王殿下。”
琅琊王氏,萧检有所耳闻。
不过这个百年大家族鲜少出现在京城,怎么跟苏见觅还扯上关系了。
更别说和苏家有亲戚关系。
苏见觅也介绍了一遍,说:“这是我在琅琊的表哥,每年都会过来一趟的。”
萧检在看见王隽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叫凭什么和不甘心的情绪。
凭什么这人能和阿觅共乘一车?
自己为什么不行?
萧检就差把不开心三个大字写在脸上。
王隽察言观色,也看出来萧检气场不对。
他对瑜王的名声略有耳闻,瑜王萧检的轶事都传到了琅琊,但今年瑜王在战场上的赫赫战功他也有所耳闻。
所以萧检就算是傲慢无礼,王隽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他没想到,萧检虽然满脸不开心,但是没有刁难他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除了把他王隽当成空气之外,一切都还算正常。
苏见觅和萧检闲聊了两句,便重新坐回自己的马车告辞。
按礼数,她是要给萧检让行的。
萧检也不客气,驾马呼啸而去。
带起的风卷起苏见觅马车的窗帘,一个纸条随风卷了进来。
苏见觅下意识抓住,眼神朝王隽望去,后者敛眉沉思,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苏见觅松了一口气,把纸团塞进了袖子里。
回到侯府后,苏见觅马不停蹄的前往平康侯的居所,好在平康侯正在院子里锻炼身体。
瞧着她急匆匆的神色,连忙问苏见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见觅点点头,将自己在郊外院子里遇见的一伙儿人讲给了平康侯听。
事关整个苏家,平康侯不能不重视。
在听完苏见觅的陈述之后,平康侯神色严肃,眼底有一团怒火在烧。
他自认为一生无愧于父母,无愧于朝廷,一再退让,换来的是不断的猜忌,竟然还有有心之人妄想模仿赵高的指鹿为马。
利用荒谬的方法来判断朝堂里和苏家交好的朝廷官员。
如此看来,不仅苏家会遭殃,连平日里和苏家关系不错的人也会遭殃!
平康侯脑海里浮现出当日苏见觅苦苦恳求他,求他多想想的时候。
苏见觅瞧着父亲敛眉沉思的模样,生怕他又来一句:“君要臣死,臣就乖乖赴死”的句子。
便接着说:“父亲,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只会多不会少,皇上对我们家的猜忌不是一天两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要想活命,必须……”
她咬了咬嘴唇,“父亲,苏家忠的是大启的江山,不是大启的皇帝!”
她不能表达得再明显了。
平康侯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要么继续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退到穷途末路,死在皇帝的猜疑之中。要么自保,扶持太子登基,逼迫皇上做太上皇。
平康侯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