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日她已经向王隽表明了自己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意思,今日再说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王隽表哥是父亲请来的客人,自己下逐客令不太好。
苏见觅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叹息。
到下午的时候,苏见觅再如何逃避,还是等来了萧检请她过去观棋。
春日的太阳不是很大,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苏见觅穿过侯府锦簇的花朵,烟柳交映之后,入目便是凉亭。王隽和萧检对立而坐,王隽手中拿着白棋。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棋盘,丝毫没有注意到苏见觅的到来。
反观萧检,闲散的坐着,王隽落子,他也跟着落子,几乎没有停留思考的时间,他注意力不全然在棋盘上,听见脚步声,便往苏见觅的方向看去。
苏见觅躲闪过萧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坐下,朝春雪招招手。
春雪奉上一壶花茶,给二位倒上。
萧检望了眼举棋不定的王隽,道:“落子无悔,便有很多人被这句话左右,实际上棋局就是棋局,输赢无所谓,图个开心就好。”
王隽虽然是点头,但心里吐槽道:我落一子,你立马压上一子,像块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还说我优柔寡断……
他斟酌之后往棋盘中央落子,果不其然,萧检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上来。
这家伙是真的不在乎输赢结果的样子,刚才他若是不跟子,便有机会一举将白子吃干抹净。
现在棋盘上的局面是黑白二子不分上下。
苏见觅的注意力也不全然在棋盘上,她知晓萧检把自己叫过来的用意。正犹豫着,萧检的声音飘进耳朵。
“本王也是忙里偷闲,最近皇兄交给本王的事情太多,难得一局棋,王公子可要用心一点。”
王隽其实用了自己八分心思在棋盘上,原以为萧检是纨绔一名,起初还让着他,没想到他在棋盘上简直是个流氓,压着他走棋。
到后来不得不愈来愈用心。
反观萧检,一局下来漫不经心,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半分落于下风的意思。
苏见觅的关注点在萧检的前半句,明白他是在给自己暗示。
“表哥,姨父和姨母可安好?”苏见觅开口问。
王隽恍然不觉,道:“家父身体健朗,家母也是。”
苏见觅点点头,又问:“表哥身为王氏长子,出门这么久,会不会遭人口舌啊,不是有句话说父母在不远游吗?”
王隽回道:“家中父老皆是支持,因为我出远门的缘由不是别的。”
他目光柔情似水,诉说着数不尽的衷肠。
苏见觅绞紧手帕,低头道:“表哥,你适合更好的。”
王隽被拒绝也不生气,温温地说:“我知道表妹与我见面次数不多,但我已经见过表妹很久了,阿觅表妹,感情就像一颗种子,不去栽种怎么知道结果是不是令人满意的呢?”
“啊?”苏见觅疑惑的望向王隽,“你认识我很久?”
王隽郑重的点头,道:“从前年到今天,梦里你出现过很多次了。”
萧检的举棋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滞,面无表情,不辨喜怒。
他的喜怒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