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意什——”苏见觅还没问出来,她立马意会到了。
脸像火一样在烧,萧检他……他竟然占她便宜!
苏见觅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往萧检身上扔去。
萧检笑着弹开纸团,说:“我错了。”
一码归一码,苏见觅把三哥的信折好,对萧检说:“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她不想让三哥知道萧检也看了信,想想怪难为情的。
萧检见好就收,乖乖点头,说:“知道。”
苏见觅把信送到,回到侯府给三哥交差。
路过父亲书房时,正好听见二哥他们谈及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苏啟道:“今天陈耒效仿赵高指鹿为马,矛头直指我们苏家。”
平康侯悠悠叹了声,问:“你是如何说的?”
“我没有做声,只是那些人话语里明里暗里指向大哥,逼大哥发言。”
苏啟愤愤道:“大哥若是说鹿,那些人便会说马,大哥若是说马,那些人便会说鹿!”
“钰儿是怎么做的?”
“大哥自然说是鹿。”
平康侯说:“这孩子性子果然太急,不禁燥。”
苏啟却摇头说:“父亲,听我说完,大哥说是鹿,果然有人说马,朝堂争执一片,大哥忽然跪地,对皇上说,指鹿为马之人其心可诛,学什么不好,学赵高搅弄权术,建议皇上拔掉搅弄权术之人。”
皇上既不是明君,也不是昏君,充其量是个庸君。
道理他都懂,就是不愿去做。如今心思被挑明,反而不好对苏钰下手。
便终止了这场闹剧。
平康侯问:“那陈耒呢?皇上如何处理的?”
苏啟摇摇头。
看来就是不处理了。
平康侯抓着座椅的扶手,良久沉默。
苏啟又说:“接连的战事几乎掏空了国库,但皇上为了给曼嫔庆生准备修建宫殿,有几个大臣上奏说明此事,但石沉大海。”
“还有,苏州、扬州、常州等地出现卖官鬻爵的现象,富豪买官之后滥用职权,也被压了下来。”
平康侯说:“我记得这个陈耒好像出身于苏州啊。”
苏啟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陈耒是祸害,一天都不能留。
但陈耒为人处事圆滑,很会说话,不得罪上面的人,底下人如何怨声载道也无济于事。
苏见觅想起尽管陈耒杀人放火的勾当都捅到皇上面前,皇上还是静默不语的态度。
她不满的将脚边的石子踢开,转身,正好撞见大哥。
苏钰不知道在苏见觅身后站了多久。
“妹妹,来找父亲吗?”
苏见觅有种偷听被人抓了个现行的羞愧,摇头道:“我,我随便转转。”
“在自己家就不用拘谨了。”苏钰道,“你也听见了是吧。”
苏见觅微微点头。
苏钰上前说:“幸好你上回跟我说过在城郊遇见的事情,不然我还真措手不及。”
上次在城郊撞见了那一群人后,苏见觅回府的路上便想通了目标九成九是大哥,便提醒他多加防范。
好在大哥也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今日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