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还是二哥考虑周到啊。
他又说:“妹妹,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我担心对方察觉到,对你做出危险的举动。”
苏见觅原本也没有参与的打算,她对大哥身边几个亲信得力的副将不是很熟悉,如果一不小心冤枉了人,那可很难收场。
说完这些事情,苏见觅出了营帐,继续她的职责。
只不过……
为什么还有些手脚麻利身体健康的人来看病啊!
望着面前一个面色红润,膀大腰圆的士兵,她不自禁抽了抽嘴角。
“这位大哥,您有事吗?”
对方露出憨厚的笑容,不好意思地说:“俺听说将军的妹妹长得像天仙似的……俺想来瞧瞧……”
苏见觅:“……”
“快把这人拉走!”她吩咐道,“没病的不要挡着。”
说完,她扯了块白色的纱布围住自己的脸颊,继续给人看病。
这里的伤员包扎伤口是一回事,还要注意防止感染。
在她来到军营之前,有极大一部分士兵不是因为受重伤而死,而是因为治疗不当,操作时没有严格遵守无菌操作的原则导致伤口感染。
而且这里的医疗措施和环境也不好,于是便不治而亡了。
苏见觅来到这里之后,因感染伤亡的士兵锐减。
她在大家眼里,都相当于神一样的存在了。
很多士兵隔三差五的跑她面前来看病,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头疼的,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过士兵们还是很遵守规定,也碍于苏见觅的面子,除了治疗室必要的接触之外,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过。
平康侯苏越也听说女儿的到来,同样是又急又气,一听见消息便放下手中的事务在偌大的军营里找苏见觅的身影。
当看见自己的女儿游刃有余的给将士们看病,包扎。将士们对苏见觅是法子内心的尊重时,心里的燎原怒火顿时化为虚无。
只剩下一句:女儿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又急又气最终被欣慰和淡淡的自豪取代。
平康侯苏越走上前,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独当一面,想起已故的发妻,心头无限感慨。
若是雁儿还在的话,肯定会很欣慰吧。
苏见觅全神贯注与手上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父亲,知道人尽散去,才注意到父亲的身影。
夕阳余晖下,他的身影孤立着,四十来岁也算是正值壮年,可不知何时,两鬓之处已有些许白发。
苏见觅忍着发麻的双腿走过去,有些惴惴不安地说:“爹爹,我……”
她本想认错,但苏越抬手制止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觅儿,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志向,当时你娘也和你一个样,可惜嫁的人是我。”苏越似悲似叹地说,“就当做你是在完成你娘的遗志吧。”
苏见觅很少听父亲提起过自己的身生母亲,只能从府里老人的只言片语里了解到一些封存已久的过往。
眼下他主动开口,她便顺着他的话问:“爹爹,娘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