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的父母感情不好,连在外人面前做样子的姿态都懒得装。
但不知道王隽落了病根。
他怎么看都是儒雅的读书人,不瘦弱,不弱不禁风,还有出神入化的王家秘术。
她疑惑的模样落在了苏钰眼里。
苏钰接着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比你年长,知道的也多一点,但不代表全貌。”
苏见觅点了点头,道:“可是大哥你偏题了。这和王隽表哥对我有意思,还有第几年来京城有什么关系?”
“王隽的病是好了,但是落下了病根,五岁之前药罐子缠身,很多人都在劝家主纳妾,王氏的未来家主可不能是病秧子。”
“可王隽父亲无论如何也不纳妾,被各路的声音逼急了,脱口而出一句在族谱中挑一个人过继便扬长而去。”
“他本就对王隽母女不甚关心,更没有在意自己一时气话的后果,这之后,王隽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连维持生命的药都有人偷工减料。”
“要不是他争气,引起了王家家主的注意,说不准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苏见觅听着拳头都硬了,不自禁扬起了声音道:“没想到如此欺人太甚!如果是在我苏家,肯定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末了,她还是很疑惑,“可是大哥,你还是没有讲到正题上啊。”
苏钰笑笑,说:“我已经说过了啊,要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能争气,还不是因为你?”
苏见觅听得一头雾水。
“因为我,难道是我鼓励了他?还是阴差阳错治好了他的病根?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靠谱啊,我当时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
前者应该不会,鼓励的话王隽应该听了不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茅塞顿开。
后者更不可能,她当时连银针都不会拿,还治病,没把人治死还算好的。
“阿笛是一个好姑娘,但她不是大启的姑娘。我和她在残破的战场上相识,她是低头在尸体堆里寻找可以让自己生存下来的器物拿出去卖的流浪姑娘,我是折返查看情况的将军。”
“我永远也忘不了阿笛的眼睛,我从来没有在边戎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水,水里的倒影都是自己。”
苏见觅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眼尾,她的眼睛很具有迷惑性,让人忍不住想去相信她说的话。
“既然大哥喜欢,为什么我从未见过阿笛姑娘?是担心你们的身份差距?吗?”
身份差距是有的,但对于苏钰来说,这不算什么。
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什么都成为不了阻碍。
阿笛是北兴的一个无名小卒,只要自己成功帮她摆脱了身份,什么都成为不了阻碍。
即使是父亲,相信他也会同意的。
苏钰的爱意是浓烈的,曾经喝过的酒化成了一腔爱意,什么都阻挡不了他想和她在一起的决心。
旁人的眼光不能,身份不能,生死也不能!
但生死可以阻挡他爱她。
阿笛死了。
死在了战场上。
不知道敌方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抓住了阿笛,一群浑身汗臭味的士兵玷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