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年前同那叶静云有了私情,哀家竟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你要把她接进宫来,也不同哀家商量商量,满朝文武可都看着你呢,那公孙家巴不得你出岔子,你倒好,这回又三番五次把个出逃的民女带回宫中,皇儿置哀家的脸面何存,置皇家的颜面何存啊?”
太后一通的数落下来,激动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那舒雪颖原就同静嫔一块儿进来的,又说是舒府的小姐,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皇儿应早赶出宫去才对,为何还要追她回来?她既这么不识好歹,皇儿就该赏她一条白绫,让她为她那自命清高去陪葬!”
太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皇上都静静听着,只因她是他的母亲,这些年来他已习惯了听从。
但这次,他显然没有准备照太后的意愿去做:“在母后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儿臣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难道也有错吗?母后一个个地将她们逼离儿臣的身边,儿臣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母后就心满意足了吗?”
太后气道:“你,你这是什么话?你可别忘了你是皇上,是不能对妃嫔动情的!”
他当然知道,纳妃只是一场交易,为了大秦的江山,为了皇位的稳固,即使是他不喜欢的女人,他也得宠着,而喜欢的那一个,再喜欢也只能冷落。
他受够了!
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雪颖已经是儿臣的人了,母后要治她的罪,就先治朕的罪吧!”
太后蓦然严厉:“皇儿一定要护着那舒雪颖吗?”
皇上坚定地道:“是!”
太后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儿子。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皇上顿了顿,随后毅然而去。
皇上既是宠着她,倾落当然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锦娘为人谦和,对谁都以和为贵,可是最终落到了什么下场呢?她不会再赴锦娘的后尘,也不会相信皇上对她真的能够天长地久,在这宫里,唯一靠得住的人,不过是自己。
张嬷嬷替她梳好发髻之后,将那支凤钗插于她鬓间,倾落对着镜子扶了扶凤钗。
果真如皇上所说,这钗子很配她。
张嬷嬷见四下无人,才对她道:“小姐,按说奴婢不该说这话,您有自己的想法,夫人也赞同您的做法,可您这样做真是太冒险了,要不是皇上压下来,私逃出宫的罪名您承担得起,舒家可承担不起。”
倾落动了动眸子。
她当然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可谁说的,在大局面前,就该牺牲她的幸福呢?
“嬷嬷刚才说这事被皇上压了下来?”
张嬷嬷可是个有心人,芙蕖宫内外发生些什么,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太后听说皇上把您带回来,要治您的罪,是皇上在太后面前为您求的情,为了这事,皇上还顶撞了太后呢。”
顶撞太后?那可是他的生身母亲啊!
张嬷嬷又道:“小姐既然回来了,就听奴婢一句劝,皇上喜欢您,就不如安安心心地留下来,做好皇上的妃子,别看雪颖是以嫡女的身份入的宫,得不到皇上的恩宠,还不是照样得坐冷板凳!”
倾落沉静道:“如今,我也没得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