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于天地,最重要的是要能做到问心无愧,我相信你的师尊也是这么教导你的,难道不是吗?”
习惯性地,即辰深有感触的伸手想拍拍玉扇书的肩膀,但见对方身形一个侧移闪开了,于是他只能尴尬地甩了甩伸出的手。
“说的好!”
这时一个声音为即辰叫好,原来是调理好伤势的刀太祖。
他带着刀中圣赶了过来:“这话,是我认识即辰小哥以来,听到的,他最讲道理的,最真挚动人的一席话,做人就要做个有良心的人,不然与禽兽何异?”
见刀太祖帮腔,即辰感激地看向他一眼,又趁热打铁的朝玉扇书说道:“就算你要杀他,也起码要先问清他是如何知道命棺下落的。”
玉扇书可以把即辰之前说的话,当做是别有用心,不予理会,可最后这话,却是不得不让他深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忘了——良心!”
见玉扇书有所动摇,即辰又赶紧补了一句,他是真担心明王相佐这只肥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玉扇书给宰了。
师尊的看法不曾有错,明王相佐名声在外,世间各地都有关于他的贤者传闻,连听到传闻的两位师尊,都对他的作为表以认同。
且要是明王相佐真的对命棺图谋不轨,他既知即辰是命棺之主,早先便可趁乱掳去即辰,不该出手相助……
持续的抵抗,功体消耗甚重,为了求生,明王相佐勉力施为,不敢有片刻分神。
突然,没有征兆的,头顶的玉芭扇一下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久违的轻松。
轻松的感觉很快遍布全身,明王相佐明白,他终于逃过了一劫,不过,死里逃生虽然值得庆幸,他却不敢贪婪太久,毕竟功体损耗过大,他现在需要的是静心调息。
看了一眼对面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玉扇书,明王相佐眼中非但没有恨意,反而点了下头像是致谢。
随后立刻席地而坐,闭上双眼,静心调息。
明王相佐清楚,玉扇书既然选择了放过,便不会再轻意加害,他很安心。
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
当明王相佐那带着谢意的眼光瞧来,玉扇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
毕竟那是自己两位师尊也认同的人,而两位师尊可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啊,之前对明王相佐那般怀疑逼杀,不也间接说明自己对两位师尊的不信任吗?
玉扇书后悔了。
经过玉芭扇的一番折腾,要将功体在短时恢复如初,基本是不太可能了。可王令在身,明王相佐怎敢耽搁太久,调息中,明王相佐决定稍有回复,就先邀请即辰几人进宫,达成王命后再另作疗养。
“别动,静心!”
意外地,一只手掌按在他的肩头,明王相佐感觉到了体内元气流转成倍的加快,运转全身。
“我可助你快速恢复,但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身后,玉扇书说道。
待宰的肥羊,终于从别人的魔掌逃脱,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
即辰内心别提有多开心,幻想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脸上露着笑容。
不巧,正当即辰沉醉在美好的幻想时,刀太祖不知怎么的,竟面怀歉意的走到即辰身旁。
“即辰小哥,冲着你之前那番感人肺腑的言论,我们师徒今日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当初见你强行索取我的金刀时,我还误会了你,还以为你是一个利欲熏心,见利忘义,趁火打劫的无良之人,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明理心善。”
“利欲熏心,见利忘义,趁火打劫这些誉美之词,我记下了。”
被扰着美梦,又如此赞美,即辰有点不高兴了。
不过又忽然眯起笑道:“您老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可以考虑来点实际的,比如说给个金砖什么的,十斤八斤的,我也不会嫌少的。”
即辰前后表现反差如此巨大,仿佛是不同的两个人,一下子让刀太祖有点懵了。
脑筋一时间转不过来,他愣愣地对即辰道:“即辰小哥,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刚才是刚才,你也懂得说是刚才,时间在变,人也是会变的嘛。”
“时间在变,人也确实会变,只是你这也变的太快了吧。”刀中圣忍不住插嘴。
“诶,人生如白驹过隙,时不我待嘛。”即辰不要脸的道。
明知此人不要脸,刀太祖还是不甘心,又问道:“那之前你那番慷慨激昂的良心之言呢?”
“是真的。”即辰不否认。
还好,说明这人还是有点良心的,不算无药可救,刀太祖心忖道。
哪知,在刀太祖还庆幸即辰还算能抢救一下时,即辰又带着一脸委屈地道:“只是后来我想了想,良心太贵,我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