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宾楼甲士将领哪敢说不,他更怕即辰向宫内告他一个守卫不力之罪。
“缉凶是其次,主要是你得跟相佐老兄说,我心灵的创伤。”
似看出他的害怕。
“你们守卫有功,刺客潜逃,全赖她本领高强,跟你们无关。”
即辰安抚道。
照说,遇刺的是他,最该被安抚也应该是他,可对他而言,言语的安抚,怎比的上金银的抚慰。
山国王都。
一座近日被主仆二姝新购的豪府内。
彩衣女子忍痛而降。
落至豪府后院花园,女子再难抵抗,身上命棺黑气时隐时现,割肉伤神。
盘坐运功,仍无舒缓,女子颤抖地伸手,自怀中摸出一枝雕花金钗,加注元力。
钗上花朵受到女子元力牵引,花瓣光华一闪。
这是她给丫环如珍发出的求救信号。
没错,彩衣女子就是昨日那位如珍口中的小姐。
之前还好奇,身为丫环的如珍人在王宫,她为何没有同行?
原是她独自前去刺杀即辰!
她本来和丫环如珍一起,在目睹了王殿上,玉扇书和即辰反目一事后,她决定为玉扇书这一眼钟情的男子,杀即辰以帮玉扇书泄愤。
她眼里,即辰不过是个修为普通,个性奸诈耍滑,行为卑劣无耻的人,她杀了即辰,也算是为世间除了祸害。
可惜,她犯了一个错误,在评估即辰能为的同时,她低估了即辰手中命棺。
满则溢,盈则损。
她的轻敌,让她身中命棺黑气,痛苦万分。
盘坐调息,她在等待丫环如珍的到来,现在只有如珍来援,或能驱除体内命棺黑气。
元力不断流失,冷汗不停下坠,萦绕的黑气瓜裂心神,瞬息都是疼痛。
千金之躯,哪曾受过这般折磨?
闭上眼,也难好受点滴。
耗修损元,虽无继于事,但可争取等待的时间。
“玉扇清风,去!”
芭扇悬,旋于头顶,送清风,沐其身。
偶来清气灌顶,让陷于命棺黑气的她,稍复轻松。
“菲嫣谢公子搭救之恩。”
“不可妄动!”
睁眼,看见是钟情男子,女子菲嫣芳心激荡,竟忘了命棺索命,就欲起身,若不是玉扇书出口警告,她怕是早就盘坐不住。
“命棺救死,却也将那些将死之人的死气吸纳,日积月累,死气沉积之重,已成至强威能。”
玉扇书义正辞严地说道。
“幸好即辰修为低微,空有至宝,不会使用,你侥幸只得一点死气沾身,否则,恐怕你早已是空覆皮囊一具。”
陈说厉害,他元功再运,加催芭扇洗髓清脉,欲从快驱除女子体内的命棺死气。
“千万不能分心,运功与我共逐之。”
得他帮助,菲嫣体内暴乱的死气,渐渐平稳,不再乱她调息,她忙照玉扇书指导,自身也以元功相辅。
灌顶清气舒通百脉,玉扇书见她面色转好,双手掐印,芭扇之上呈现一小型法阵,牵引大量纯正清气注入。
死门关前走一遭,半步黄泉又逢生。
法阵加持,源源不断的清气涌进,菲嫣百脉中的命棺死气被逼现形,汇聚一处,负隅顽抗,驱之不散,与入身清气产生追逐,全身游走,寻找可供再次侵入的脆弱点。
一个腾挪,玉扇书欺身靠近,站在盘坐女子身前。
他双目紧盯那缕命棺死气游处,双掌提元,一手离女子肌肤三寸,疏导堵截,一手五指成爪,静待可乘之机。
倾慕男子,离自己如此贴近,双眼又紧紧的看着自己,菲嫣盘坐,脸泛绯红,怦然乱如鹿撞。
“静心!”
玉扇书大喝。
女子动情,一时忘了分寸,行功暂停,那缕狡猾之气,竟又趁这空档,再次钻入体内。
知自己坏了事,菲嫣赶紧静下心,害怕自己只顾看着玉扇书,又会想入非非,索性把眼睛也闭了起来。
幸亏,玉扇书喝阻的即时,菲嫣清醒的够快,不一会儿,那缕命棺死气就再次浮游于体表。
她本是轻敌,才遭恶罪,经玉扇书施援,已有解脱,如今定心之下,她应有的修为功力,产生了作用,已能控制住体表死气的流窜。
玉扇书目光紧跟黑气,把握关键,人影一变,移至女子身后,五指如钩,一蹴而就,将游走至女子身后脖颈处的顽抗黑气紧抓在手。
触手如冰,阴气森然!
以他修为,亦感到浑身发冷。
令他觉得奇怪的是,在死气握手一刻,他的后背,
竟无来由的同时一寒!
难道也是命棺死气造成?
握着手中好不容易逮着的那缕命棺死气,玉扇书心疑。
命棺之能,他由自己黑白两位师尊口中是有过了解的,心中不敢怠懈,欲查自身状况。
可命棺死气仍握在手里,忧心迟则生变,玉扇书元力一发,只得先将手中黑气炼化再行自查。
命棺死气离体,菲嫣如蒙大赦,痛苦顿消,已无大碍,无非还要花点时间调复本身。
“小姐!”
丫环如珍珊珊来迟。
她手中拿着与她家小姐同样的金钗,从山国王殿,一路跟寻金钗的指引找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