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越少有知情者,对自己争取到命棺的概率,越为有利。
此时,他回过神来,从即辰的动作,和整个明珠轩一如往堂的氛围中,他知道,幸好,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即辰的身份还未引起公知,因无人为此事而喧哗。
“一个月后,王都战台比武,你可以带着钱财去报名,你若得胜,我自会履行承诺,赠你命棺一副。”
面有不虞,即辰站在廊道,没好气说道。
他还在为自己一箭双雕的计策失灵而懊悔。
“哥哥我现在很不开心,不想再和你喝下去了。”
任性的告别,仿佛置气的孩童,不待应警我回应,面黑如炭的即辰,往自己的包房走去。
这是什么愚人,干的都是些什么蠢事!
看着回返自己包房的即辰,应警我心中,也和见过即辰的人们同样,泛起了感叹的四字。
乘兴而出,败兴而还。
即辰还没走到自己包房,一直站在门口留意即辰安全的刀中圣,就看到了他那张气鼓鼓的黑脸。
“即辰小哥,你这是怎么了?”
刀中圣关心的迎上前。
“不说了,哥哥被人占便宜了。”
即辰呕气地道。
占便宜?
两个大男人,同处一间房,房门还敞开着,全程刀中圣都看在眼里。
应警我并没有做出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的举动,怎么即辰好端端的,就被占便宜了?
“有人利用我的画像赚了大钱,赚的盆满钵满的,却从未分哥哥半点,你说哥哥是不是被占便宜了?”
看出刀中圣的疑问,即辰没好气的回答。
刀中圣当下就想一拍脑袋,来个恍然大悟,他责怪自己太迟钝。
这世间,除了金钱,还有什么能挑动即辰的情绪?
“那刚才你扔出的那张画像?”
刀中圣留心到一个重点,他赶紧向即辰确认。
“就是我们之前在国宾楼看到的那张,他奶奶的,哥哥的画可值老多的银子了,真是气煞……”
话未说完,听者已难平心继续。
深知那张画像会给即辰和自己几人带来的凶险,刀中圣刻不容缓。
一个纵身,跃下二楼。
“我刚才有见谁拿了那副画,小哥在房中等我!”
留下一句话,刀中圣落地的身影,快速地在一楼空梭,那身形之快,常人肉眼难见。
他经过之处,所坐人们,只是好奇,这明珠轩内,怎地就突然平地起风了。
明珠轩喧闹的一楼,应警我房间下方,有一人影,自刀中圣跃身下楼时,同时急速的起身,就往明珠轩外跑去。
“接住。”
刀中圣走的匆忙,快的让即辰连开口制止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赶紧自怀中掏出一物,扔了过去。
刀中圣头也不回,伸手一握,是一颗翡翠圆珠。
“危险时,捏破此珠……”
即辰向刀中圣疾行化光的身影,急声叮嘱道。
也不知,那追出明珠轩的刀中圣听不听的到。
“啧。”
看着已经没了影的刀中圣,即辰啧怪。
“这小刀子还是欠缺磨练,怎的这样莽撞,不经思索地就敢独自追人。”
万一对方修为境界比他高,或人家暗中布置了埋伏。
那不是白白送去给人家包饺子了?
想归想,即辰对刀中圣的担忧,也仅止于房前,当他的双脚一重新踏入自己的包房,看到满屋的如花美着,他的心又飞了。
一脸猥琐的笑容,重新挂到了脸上。
算了,傻人自有傻福。
刀小子是命中注定无缘消受美人恩,这被美女环绕的痛处,就由哥哥来帮他承受吧!
为自己的慈悲心肠所感动,即辰朝椅子上一座,痛并快乐地,和房中的数十名姑娘,又闹成了一片。
痛快的他,一点都没有顾虑到,刀中圣不在,这仅剩的保镖自顾自追人去了。
要是现在发生点什么意外,那明珠轩内已无人能护卫他的安全。
都说,世间事,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自己走霉运的时候,别说喝凉水塞牙了,就是被噎死也不足为奇。
即辰斜对面,应警我虎视眈眈,见刀中圣这守护者冒失走了,应警我自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有样学样,他同样举杯倒满酒,拿起酒杯,走出了他的包房。
可刚出房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明珠轩本身就是一个花钱喝酒消遣的地方?
在廊道上,他看到在一楼往二楼中转的楼梯平台上,有好几名和他一样,拿着酒杯,缓步上楼的陌生人。
看他们动向,目标好像都是欲往,通向二楼的左侧阶梯。
难道他们的目的也和自己一样?
即辰命棺之主的身份,怎么这么快便有如此之多的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