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道:“徒儿倒是想起一事来,相王谋反的折子递到宫中后,父皇随即召集群臣商议,商议过后,二皇兄曾求见父皇,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应该与相王有关。”
沈浪目光一闪,道:“相王与二皇子关系怎样?”
姬文飞道:“二皇兄的母亲是陈贵妃,陈贵妃出身泉州陈家,而相王前任王妃也是陈家人。”
沈浪捋了一会儿,才捋清楚姬文飞话中的意思,不由奇道:“前任王妃?”
姬文飞点点头:“相王原配叫陈佩佩,不过十年前意外殒身了,一年后,相王又娶了上清派道首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王妃。”
也就是说,相王有可能是支持二皇子党的一员。
难怪,相王可不仅仅是亲王,还是七阶武道高手,这样的人物,无疑会是二皇子争储之路上的一大臂力。
那么,二皇子仇视自己的理由也就有了。
这次相王谋反一事中,沈浪可是立下了不小功劳啊,尤其是邓志业递回来的折子,更是把沈浪一顿的夸,传到二皇子耳朵里,焉能不恨。
只不过,目前正统帝正在关注沈浪,二皇子再是恨,也只能对沈浪给予警告,不能对沈浪真正怎么样。
但是,被这样一个人记恨,对沈浪来说委实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在想一想,下午那件事发生以后,就算二皇子那里暂时放过沈浪了,沈浪却又已经记恨上了。
那么正好,在你搞我之前,我先把你搞死不就行了,沈浪阴恻恻的想道。
“对了,都说陛下宠二皇子,宠到什么地步了?”这个问题还是很重要的,说到底,搞二皇子不难,难的是陛下的态度,沈浪可没那个胆子跟皇帝作对。
提到这个,姬文飞脸色就有点不自然了,缓缓道:“二皇兄年仅九岁时,就受封越王,并受封为扬州大都督与越州都督,督常、海、润、楚、泉等二十二州军事。近年来,父皇还经常带着他四处游幸,有时候两三日不见他,也要派白鹘送信。三年前,二皇兄在延康坊新建的府邸逾制被御史上奏,父皇不仅不斥责,还亲临越王府,免去延康坊百姓一年的租赋,赏了越王府官员很多东西。反观太子兄长,父皇对他却是时常训诫,诸如此类,不甚繁多,甚至有朝臣常说,越王风光远超太子矣。”
沈浪听着,不由一阵牙酸,这宠爱还真是没边了啊,难怪易储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根本就是正统帝自己挑起来的事儿。
太子是国本,立太子、换太子可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儿,自古以来,国本动摇都有可能引起严重后果。
只能说,这皇帝,真任性……
马车一路驶向仙留学院,天空中,飘起悠悠荡荡的雪花。
沈浪本以为这个冬天是碰不上雪了,因为天气已经回暖,没想到还能碰上,也是一件开心事,于是揭开帘子不住向外眺望。
京城的城门已经遗落在身后,雪花纷飞间,为夜色更添了一份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