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她收拾小背篓,才想起来,今天给周二郎买的琴谱忘了给他,上次表哥说他很爱琴谱的。
等下次,她要给他买架琴,他弹琴一定很好听,弹琴的样子也一定很好看。
她敲了敲周二郎房门,门吱呀开了,竟然没锁。
见他认真看书,怕打扰他,她将琴谱放在他书桌上,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等等。”
唐甜转身:“嗯?”
周二郎打开琴谱,嘴角高高扬起,心情很好:“这是你送给我的?”
“是啊,上次表哥说你最爱琴谱嘛,我今天特意去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原来你……”
唐甜疑惑:“原来什么?”
他笑了笑:“没事。”
正说话间,院子的大门被人重重拍了两下。
唐甜走出屋子,看着院中苍黑的天色,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她家?
“谁啊?”
却没人回答,她站在门内并未开门,听见外面有粗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很艰难,仿佛喉咙被堵着,透不过气一样。
她连忙打开了门,今夜阴云连连,月色被遮挡,她只隐约看到是个人,却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周二郎也从屋内出来:“怎么回事?”
唐甜将人拖进院子,锁好了大门。
这人全身滚烫,发着高烧,已经陷入了昏迷,她气息十分不均,呼吸艰难,若任由她躺在自家门口一晚上,只怕明天便没气了。
虽然这人来的蹊跷,又身份不明,但身为医者,看见病人她就手痒,没办法放任不管。
周二郎也想上前帮忙,她道:“你别过来,你快去拿两张旧床单,扔出院子即可,千万不要靠近我。”
周二郎疑惑望她半晌,见她态度坚定,还是照办了。
唐甜将人拖到葡萄架下,将床单挂在了葡萄架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帐篷。
凭这人高烧和呼吸憋闷的症状,极有可能是瘟疫,也就是现代社会的大号流感。
院内空气流通,夏天的夜风凉爽吹过来,更有利于病人退烧,病毒也不容易聚集。
在床单的掩映下,她放心进入了空间,戴上医用口罩后,用袋子装了手电,温度计,听诊器,各种治疗流感的药等出了空间。
一边将温度计放在病人的腋下,一边用听诊器放在她的胸口,果然在她肺部听到了明显的湿性啰音,应该是流感引起的肺炎。
她拿出电子体温计放在病人额头,温度显示39.8度,水银体温计时间也到了,她用手电筒一照,高烧40度。
唐甜赶紧给她注射一支退烧针,若任由温度再发展下去,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一系列不可逆的危害。
接着又给她挂上了头孢输液,口服的药需要等她醒来才能喂。
此时,唐甜才来得及仔细观察躺着的人,她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眼睛很大,虽脸上脏污一片,也大致能看出精致的五官轮廓,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
她拿来毛巾,为她仔细擦拭面庞。
“她怎么样了?”背后传来周二郎的声音。
“不要靠近这里,你快去休息,明天还要去书院。”
“她,得的是瘟疫吗?你……”他一边问还是一边走近了床单帐篷,语气带着不赞同:“你不要靠近她……”
唐甜撩开床单望着他黑沉沉的眼眸:“你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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