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得干脆。
她像是不方便说话,刻意压低声音:“不行啊,我有面试,改天吧。”
靳浮白沉默片刻,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也就不到20分钟,等他草草结束饭局坐回车里,刚扯掉领带,电话响了,是向芋。
其实他也没存她的号码,但也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她。
靳浮白把手机悬在耳侧,慵懒地问一句:“怎么,又不面试了?”
“面完了,估计黄了。”
向芋在电话里蔫耷耷地说,“面试时考官问我,怎么毕业之前没有想过投简历,我说我没着急工作,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她说着,叹了一声,万分可惜似的。
靳浮白笑了:“多大点事儿啊?想要什么工作,我帮你投简历。”
“我不去,你认识的人都不是常人,工作肯定也都是高精尖,我去了还不累死我。”向芋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给你挂个名儿,按月开工资,随便你去不去。”
“还是算了,那我拿钱拿得多心虚啊。”
电话里传出一声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向芋说,“靳浮白,你吃午饭没?我请你吃个饭吧。”
这还是回帝都市之后,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一起吃饭,靳浮白刚才在饭局上也只喝了一杯茶,应道:“在哪儿,我去接你。”
向芋面试的地方是三环的一家小型企业,没什么太大的名气,靳浮白把车子开过去时,看见她已经等在楼下。
她身后的办公楼没什么特点,有点像玻璃房,也就是天气好,整栋楼体映出天蓝色,看着还算亮堂。
这姑娘穿了一套职业装,头发用丝网盘在脑后,背影纤细美丽,但也和那些其他美女没什么不同。
无非就是身材好,细腰长腿,白皙的皮肤。
其实在这个瞬间靳浮白也有过迟疑。
只不过向芋有向芋的可爱之处,她无意间转头,看见靳浮白的车子,扬起灿烂的笑跑过来。
她拎了个手袋,比往常背的包包要大一些,一上车就扯掉了盘发丝网,甩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说:“盘头发好不舒服,那些空姐是怎么忍下来的?”
“你面试的是空姐?”
“那倒不是,是公司前台。”
向芋坐在后座里,扒着副驾驶位的靠背和靳浮白说,“就是那种清闲到可以玩手机和发呆的工作。”
靳浮白偏头看她一眼:“怎么又坐后面?今天我也是司机?”
“不是的,靳浮白,你能不能把车子停到后面那条街上,然后不要看倒车镜。”
“嗯?”
向芋扯开衬衫领口的一条职业装配饰丝巾,丢在一旁:“我想换个衣服。”
她眼底真是一点暧昧都没有,坦坦荡荡,完全不是勾引人的套路。
靳浮白没回答她,只是开了车子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把车子熄火,然后吐出一个字:“换。”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听声音就能分辨得出来,她是在解开衬衫扣子,还是在拉开职业裙装的拉链。
也能听见她脱衣服时,金属手表带和手链的碰撞声。
靳浮白没回头,看着阳光透过树冠照在水泥地上的斑驳光点,他摸出烟盒敲了一根烟出来。
搓捻松动烟丝,把沉香条塞进去,然后点燃。
他在烟雾里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有些怀疑,向芋是不是从来没把他当成男人。
烟抽了一半,身后的人终于开口:“我好了。”
靳浮白夹着烟的手垂在半敞着的车窗外,轻烟随微风拂动,他闻声抬眸,看向倒车镜。
坐在后面的人已经换了一件连衣裙,细吊带搭在锁骨上,比刚才那套有看头。
也许是换衣服的空间小,向芋的裙摆没能整理好,有一部分折叠着坐在屁股底下。
靳浮白看了一眼,把烟叼进唇间,推开车门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向芋扭过头:“你......”
靳浮白周身萦绕着他特有的沉香气息,他单手拄在座椅上,俯身钻进车里。
距离突然拉进,向芋下意识向后仰了一点点幅度,靳浮白却勾住她的裙摆,咬着烟笑道:“这里折住了。”
她能感觉到皮肤之下的布料缓缓下滑,他的手指根本没碰到她,却让人乱了呼吸。
看着向芋微微张着唇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靳浮白明知故问:“不喜欢烟味?”
“......也不是。”
向芋勉强自若,“你这种烟味我还挺喜欢的。”
靳浮白笑了一声,因为咬着烟蒂,笑声模糊不清:“那你直接说喜欢我得了。”
这句话说完,他恶劣地呼出一口沉香烟雾吹过去,然后把烟夹在指尖举远些。
向芋被烟雾眯了眼,没等眼睛完全睁开,感觉到有人影在烟雾浮动中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