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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教你出去。”
洛长安猛地一怔,他将她抱的好紧,好紧,似乎他也在怕会失去什么,她的心底有种安全感渐渐的升起来,在这片刻,似乎她并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海胤摆摆手,教夜鹰等人都出了布阁,这次可得有自知之明,帝君叫谁出去,大家心里都有数。
“帝君......”洛长安小声的解释道:“奴才第一天来布阁履职,在资料室不小心睡过头了。不是故意疏忽职守的,求帝君轻罚。”
帝千傲将手在她腰间猛地一握,“你如果再教朕找不到人,朕打断你的腿。”
洛长安的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您拨人在找的,是我?”
“是。”
“为...为什么呢?”
“和朕同床共枕了二年的女人丢了,朕不该找吗?”
洛长安诧异的抬起头凝着他,“帝君不怕被奴才缠上么。”
“何意?”他怕她...不缠上他。
“奴才...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儿,见一点温暖就恨不得攀上去呢,就像溺水之人遇到浮木,一旦缠上,便难脱身,帝君...不怕么。”洛长安说着便觉凄苦,不觉间无奈起来。
自己这样的人,跟着谁都是一种负担吧。
帝千傲又非常不悦道:“笨死了。”
她说的并不对。他才是几近溺毙之人,她才是那将他拉出深渊的浮木,他十九岁那夜她的舍命相救,他毕生难忘。
眼下她落难,不代表曾经的救赎他便会遗忘。
“你对朕的了解,远远少于你以为的。”
“嗯。”洛长安心中猛地一动,他的样子像极了她爹,心疼她又生她的气的模样。
可是他是帝君啊,他会关心一个卑微的奴才吗。
帝千傲的指尖摩挲着她额头的伤,温声道:“回家了。”
听到‘回家’二字,洛长安把自己哭成一个傻子,毫无形象可言的眼泪鼻涕直流,她用衣袖抹着眼睛,对于没有家的人,回家这两个字当真是沉甸甸的,她委委屈屈的道:“这里黑漆漆的,我险些吓死了。”
洛长安将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剖出给他看,她感觉自己内心的伪装有一处裂了一条缝隙,那是她伪装起来的自己的脆弱的心门,二年来,那柔软的心被层层虚假的自己包裹着,她用虚假的笑容面对这个世界,她用毫不在意来掩饰内心的在乎和慌张。
天知道,她在心底里清楚的知道帝君去了什么妃子的宫殿,逗留了多久,而她在那期间是如何疯狂的使自己忙碌起来,将那时间度过。
她知道,她最不应该敞开这心扉的人便是帝君。
奴才觊觎主子,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飞蛾扑火,注定引火焚身。
帝千傲将纤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怜惜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在此情此景中,哪怕是自作多情,也想认为他对她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