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挤到岑老太跟前,那双眼睛毒的,损的冒着毒汁儿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她,大黄牙一呲:“诶对,我就是要逼死你们怎么着?我要让你们看看得罪我的下场,哈哈哈……”
村长背着手,甩着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给孙家、李家、王家、祈家等都证明了。
火,上火啊。
一股子火顺着脚底板涌了上来。
岑老太走了没两步,头晕眼花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倒地之前还迷迷糊糊说了句:阿宝,奶对不起你啊。
“娘!”
“奶!”
“不许碰我奶!”岑老太是被岑阿宝的尖叫声给惊醒的,她打了个激灵,一睁眼就瞅着个肥婆手里拿着个舀子往她们脸上倒水。
岑老太去护岑阿宝,冰冰凉的水没落下,祈泽尧一巴掌把水舀子打到肥婆身上了,被灌了一脸水的肥婆大着嗓门叫唤着:“啊,你个小兔崽子,我打死你!”
“你要打死谁?”岑老大结实的身躯往前一横,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肥婆气的两个胸上下的起伏着:“你们给我等着。”
岑家人因为没有村长的证明被官差领到了河桥边。
问干啥?
修桥呢!搬石块,抬沙子,垛墙,啥累干啥。
岑家几个男的劳动力被分去抬石头了,顶热的天儿,晒的人能脱下一层皮,身上晒的滚烫,再一扛石头,磨的都是血,再一流汗,那酸爽的感觉。
可即便干着活呢,也不耽误他们瞅着老娘媳妇孩子的。
当肥婆找了一群人过来找事前儿,岑老大他们全都冲过来了。
肥婆嗑着瓜子儿,一会唾出来个瓜子壳儿:“我瞅着他们包袱里挺多东西的,没收,通通没收。”
欻欻,岑老大他们围住了肥婆她们:“谁敢动我们东西?还说我们是贼寇,我看你们才是贼寇,我呸,盯着别人的东西走不道了,不要脸,告儿你们,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然,咱们就拼拼看谁的命值钱!”
人啊,就是不能太软,软蛋了容易挨欺负。
几个肥婆面面相觑,撇撇嘴:“一帮穷酸东西,能有什么好玩意儿,碰了你们的东西还嫌脏了我们的手呢。”
但她们也坏,把更累的活儿都分给他们了。
不是厉害么。
成,那就干活吧。
男的干体力活。
女的缝东西,一筐一筐的针线活,鞋底子梆硬,针都能把手指头戳烂了。
岑老太瘪着嘴,花白的头发丝掉下来,她把线往嘴里一抿,搓在一起往针眼儿里塞,死活都塞不进去,眼花啊。
岑阿宝拿过来利落的穿了进去,想着方才岑老太眼馋的瞅着肥婆嗑瓜子那可怜样儿,仰着小脸儿:“奶,等我给你炒一大盆瓜子,让你坐炕上盘腿嗑。”
岑老太心里乐的慌,还是乖孙知道疼自己,嘴上说:“成,奶等着这一天。”心里却想:眼下混到这地步可咋整啊。
岑阿宝也愁,她借着岑老太强逼着闭目养神的功夫叫着:神笔神笔。
“在呢。”
“能画村长的文书么?”
“能的。”
岑阿宝的眼睛唰亮了,可一听神笔说得照着村长的文书临摹下来,她那张兴奋的小脸儿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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