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几步,岑阿宝瞪圆了眼睛:“快看。”
村子家家户户屋门紧闭就不说了,两边的树直打蔫,树枝被晒干了水,抽抽巴巴的跟老太太手似的。
高矮不一的草趴趴着,热的蜻蜓蝴蝶不见影儿。
地上躺着好几只晒成干干的死老鼠。
这地的温度打个鸡蛋都能给煎熟咯,走个道都得走出唱京剧的步子来。
“快走。”岑老三说了句,把捂的跟俩粽子似的小娃娃抱了起来。
一手一个。
到了林子,因为有树挡着,烫人的劲儿比村里小。
岑三叔背着草篓走,有时拽下搭在脖子上的手巾擦擦眼上的汗,免的看不清,再错过了草药。
采药才的太投入了,不可避免的会忽视俩孩子。
岑阿宝溜溜达达的一抬脑袋就瞅着树上的桃子了。
粉嘟儿的,毛乎儿的。
光瞅着就直咽口水。
她一扒脑袋,见小脏孩听她话去摘蒲公英去啦。
摘它可不是吹着玩,是把蒲公英晒干了,泡蒲公英根儿喝水,这玩意才败火呢。
虽说当人了吧,雪貂的性子还在呢,拍拍小手腾腾腾爬上了树。
把乎在脑袋上的白布系成个兜兜样,紧着把桃往兜兜里摘:“嘻,亏了我聪明早来一步啦,不然桃子都快晒干了。”
岑阿宝捡的忒高兴了,越爬越高,小脑袋直冲着火辣辣的太阳。
感觉差不多的她这时感觉有点晕了。
打算慢慢下来,手软,腿软,身上跟棉花似的。
一个眩晕咣的从树上掉下来了。
祈泽尧听到声儿,一站脚,嗖的窜了出去。
岑老三也背着一篓子药跑了过来,搭脑袋一摸,脸都白了:“不好,过了热气了,赶紧带回家。”
祈泽尧抱起小雪貂,把布蒙着她脑袋,免的再晒一次,疯了似得往外跑。
一口气跑回了村子,离老远就瞅着岑老太急的在院儿里来回走。
她算是发现了,阿宝这小东西让人不省心啊,主意忒正,打个盹儿的功夫人没了。
瞅着岑阿宝被抱着回来,岑老太脑袋晕,也要倒,但不能够啊,她倒了谁伺候乖孙,狠劲儿掐了自己一把,精神起来。
“咋了咋了,这是咋了。”岑老太的嘴晒的暴干,快哭出来了。
岑老三跟在后头,汗流了一脑袋,也不道一个小孩牙子咋跑那快,追的齁累。
“热气病。”
岑老太一巴掌打上去:“你带他们出去干啥!”
岑老三委屈。
人抱到屋里,寻了个阴凉地,岑老太给乖孙把衣裳解开,用草编的扇子可劲儿扇。
“快,打点凉水给我乖孙擦擦。”
下手一摸:“娘,咱打来家存的水都晒热了。”
祈泽尧一听蹿了出去下了地窖。
他在地窖存了些水,是一次听岑阿宝嘀咕:哎呀这水晒的热乎乎的洗个脸都不凉快。
所以他把刚打上来凉哇的水放地窖去了。
岑老太摸着冰凉的水,看着祈泽尧:“这孩子对阿宝是真上心啊。”
岑老三也不敢歇着,把摘来的草药煎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