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怀康简直要气炸了!他让允福捡起奏折拿回来看,注意到写奏折的人是李湛时,稍微愣了下。这才举目望向殿中,一身清白的李湛立于其中,脸上处事不惊,颇有两袖清风的姿态。
他压住怒火:“丞相,既然奏折是你写的,且说说,如何处理?”
李湛起身上前一步,躬身谦卑道:“回禀皇上,臣斗胆有一念头,还望皇上尊听。”
“但讲无妨。”
“北方气候本就偏高,再加上本地湖水资源不够,一到夏日高温状态,水源更是少得可怜。于是微臣想,不如通沟渠,引水流,以此来补救水源不足的问题。”
谢怀康乍听觉得可以采纳,片刻后深思起来:“通哪方沟渠?引哪方水流?”
李湛垂眸继续道:“离北方最近的河流是大岭河。若挖通沟渠,引进大岭河的水,能很好解决旱灾的情况。”
话音刚落,就招来刘疆的反驳:“人工挖河?回禀皇上,微臣觉得不妥,挖河工程浩大,过程艰难。况且,还不能保证一定对旱灾有利!”
李湛遂不再开口。殿上一下静下来,谢怀康嘴角一勾,反问道:“那兵部尚书,可有更好的办法?”
“我……”刘疆面颊一愧:“微臣还未想到。”
谢怀康挑眉:“好!兵部尚书先回去想几日,等想到了,记得回禀朕。各位爱卿,还有其他事情商议吗?”
刘疆吃了瘪心中不爽,退回行列中狠狠递给李湛一个眼神,紧接着殿上继续传来:“既无事情商议,退朝吧。”
“微臣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爱卿异口同声。
待大家成群结队的往殿外走时,李湛才注意到,很多官员眼睛里都挂着血丝,像是一宿没睡觉,更听见成群的官员在低声讨论什么事情,一副恐慌吓极的模样。
他心中起疑,回到李府后差人去查,果然查出点猫腻。
“约昨晚酉时,很多朝臣府中都收到一封匿名信。信封上写着三个大字——罪责书!信上列着各自犯下的罪名,不多不少,每人三条。属下打听过了,那些罪名都是真实存在的,且都被打压下来,皇上不曾得知。”
苏御把调查出来的朝臣名单罗列下来,感到疑惑:“这是公然跟整个朝堂对抗啊!是谁那么大胆子?”
李湛发现其中蹊跷,“你发现没,所有收到罪责书的人,都跟刘家走得很近。”
苏御仔细一看,确实如此,放眼当今朝堂,几乎都是刘家近臣,谁会不要死活的跟他们反抗?
李湛收好朝臣名单,随手放置一边不去管其中原因,有意无意提起:“漪春楼还没开张吗?”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青楼去了?苏御白日里好像从那条街上走过,记得清楚:“开张了,那名叫花娘的嬷嬷站在外面迎客。主子,你要做什么?”
忽然又明白了,“找谢怀锦吗?”
李湛点点头:“我要找到她。”话虽如此,可青楼那种地方,谁人刚进去一步,第二日名声就传出来了。
主子身边没近过什么女子,日后要是因为名声耽搁娶妻怎么办?
苏御脑子如是想,嘴巴却极为实诚:“属下路过时,看到她们在张罗什么东西,好像是今夜有哪位花魁要献艺,外面早早的就有人排队。”
李湛抬起眼,静静盯着他问:“你怎么老是从漪春楼路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