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尤其是看到那位朝廷官员坦坦白白的罪责书时,更是大乐!
“罪责书一,大理寺副署正赵安,掌管刑狱案件审理。身在其位,不司其职。曾有一妇人跟商贾发生争辩,推搡间导致妇人死亡。赵安处理手法模糊,草草了结案件,而后被人知晓收了商贾钱财。”
“罪责书二,大理寺副署正赵安,掌管刑狱案件审理。身在其位,不司其职。曾有一貌美女子行偷盗之罪被抓,审问过程中,赵安见色起意,侮辱女子。不仅如此,还故意强霸女子,一直到死。”
“罪责书三,……”
苏御讲的绘声绘色,便是不曾听过赵安名讳的李湛,也觉得此人枉为朝廷命官。
“就没人发现,是谁贴的吗?”
“查不出来。据老百姓说,天一亮就有了。连夜晚巡查的禁军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恐怕那赵安早已经吓得要死!”
犯下罪名不说,还被人悉数摊开公布于众,实在有点残忍。
不过跟他做的事情相比,实在有过之无不及。
*
小巧精致的闺房中,谢怀锦趴在桌上反复看,心中郁结。
“好歹也是信物,他怎么能单单送一个令牌来呢?”
江野差点破门而入。
他去外面办事,听到百姓讨论赵安罪行,觉得好奇,跟着往人潮汹涌的地方去。
哟呵,一看吓一跳!
“是你半夜去贴的告示?”
谢怀锦无精打采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闷着声音不高兴道:“是我昨日高兴来着,随手贴了一张。”
还随手?
江野一掌拍在桌上,“你可知今日,就因那罪责书,轰动整个京城!兴许,谢怀康那小子也听闻了。”
“难道不好吗?咱们之前匿名暗着送的,没掀起什么风浪。如今光明正大让大家知道,有什么不妥?”
要是当初反响较大,谢怀锦也不会走这么一招。
江野坐在她身边,没注意看李府令牌,以为是什么物件,随意拿在手中把玩,念念叨叨:“没什么不妥,而且很爽!”
谢怀锦皱眉,头顶直冒问号。
“不过下次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去做,你一个小丫头,被抓住怎么办?”
倒不是有多心疼她,就是被抓住后又要他去救,多少有点费体力。
“花娘说李府来人了?我刚进来没看见,哪呢?”
谢怀锦有气无力,躺在贵妃榻上摇摇晃晃:“李府人来了,又走了,只有令牌留下了。”
手指摸到物件纹路,江野仔细翻来一看,赫然一个李字雕刻在令牌上。
江野懂了:“感情你昨晚高兴了一宿盼来的信物,就这个?我不是自夸,就这个东西,我随随便便去李府一趟,都能偷出七八个!谢怀锦,你不会对那小子有什么心思吧?要知道他身为丞相是非不分,当初是怎样扶持谢怀康称帝的?又是怎样跟你解除婚约的?都忘了?”
哪里敢忘?她冷不防白了江野一眼,从贵妃榻上跳起来,夺走他手里的令牌,重新躺回去摇摇晃晃,举着令牌若有所思。
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念头了。
*
李府管家来到东院通报,说是有一个陌生女子指名要见大人。
苏御问:“模样可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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