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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谢怀锦状态都不太好,时而高兴时而低落。连赵安的行刑之日也没去现场看,一个人在楼里给客人端茶倒水。
江野回来汇报情况,说斩首赵安的监斩官是刘疆。他明明是兵部尚书,怎么管到刑部去了?
“不管怎么说,赵安的死,是激起京城朝臣们的一颗石子,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后面我们再做什么,就要困难一些了。”
谢怀锦将抹布左手扔右手,跟表演杂技似的:“他们越是放松警惕,我越是高兴。人呐,不被逼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江野知道她意有所指,当初谢怀康便是如此。
“诶对了,宫中你让人送信了没?”
谢怀锦道:“送了,还特意放在谢怀康的奏折下面。”
江野哼笑:“那他也挺沉得住气,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什么动静。”
谢怀康倒是想有动静,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谢怀锦没死,也知道刘世宁那家伙虎视眈眈他的皇位。
他怎么敢慌啊。
街道外面传来噼里哗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相撞了。
谢怀锦跟江野一起跑出去看热闹,没曾想又看到那辆紫金马车。跟紫金马车相撞的另一辆马车也不普通,是刻有刘家字样的私家马车。
不一会,刘家马车里探出来一个脑袋,是一位女子。
“刘越,刘世宁的小女儿。”
江野一眼便能认出。
谢怀锦也看到了,毕竟在她红线牵中挂了那么多女子画像,刘越也在其中。
从马车里钻出来后,刘越似乎惊魂未定,拍拍胸脯还在恐吓之中。因马儿受了惊,是她们先撞上的李府马车。刘越知礼数,来到紫金马车前赔罪。
“小女子无意冲撞丞相,只因马儿受了惊跑得飞快,一时没拉住,还望丞相恕罪。”她知道是李府的马车。
紧闭车内传出清冷的声音:“无事。”
好歹是刘家的小女儿,明面上怎么也得客气一下,苏御拱手回礼,关心问道:“街上大路开阔,马儿因何受惊?”
刘越也不知:“方才路过一个巷尾时,马儿像是踩着什么东西,前脚一扬,忽地就冲过来。”
马夫检查马脚,果然看到前掌底下掐着半跟硬刺,足足有筷子那样粗。
路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苏御继续道:“你一个女孩子,以后出门多注意点。我们主子还有事,先告辞了。”
刘越盈盈一礼:“谢过苏大哥。”
苏……大哥?
苏御听着新鲜,对她一笑:“小姐不用客气,叫我苏御就好。”
车内李湛嫌他话多,忍不住插了句:“时候不早了。”
该走了吧?
苏御挠挠脑袋,再次跟刘越告辞,才又坐上马车往前驶去。
丫鬟小彩瞧着远去的马车,忍不住抱怨:“都说丞相是礼仪之家,怎么连最起码的客气也没有?小姐你的马车一时半会不能坐,他身为男子,就应该拿出行动来,咱们做丫鬟的没事,你第一次出来,总不能失了颜面。”
刘越浅笑,根本没有当回事。谁说男子就一定要帮着女子了?
“诶诶小姐你看,他们……去了漪春楼?”
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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