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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完状的繁花哼着小曲儿回到东院,只等着夫人叫人来惩罚谢怀锦。
她不知袖云到底告诉了夫人没有,揣测不已,又不敢去问。
如此等待,好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里,李湛每日写字看书,便指名点姓要谢怀锦在他身边候着。
连睡前梳洗,也成了她的活计。
要知道以前,不管是哪个丫鬟,只要时辰一到自觉就要离开。
现在完全大变样。
一向不爱唠叨的安宁也忍不住多嘴说道:“大人好像很喜欢宛宛服侍?”
小似觉得,谁服侍难道不一样吗?
淡云则看的很开,只管一门心思扑在诗文上,仔细研究。
只有繁花气得火冒三丈,她明明告诉了夫人,流烟阁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她揣着胡思乱想,坐立难安,尤其是想到一个丑女日夜陪在大人身边,更是一口气都上不来。
相比起她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谢怀锦这边才是真的烦恼。
不知道李湛起的什么心思。
自那日从漪春楼回来后,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要说苏御没有偷偷告密,谢怀锦是不信的,更何况跟刘府扯上人命,他就不好奇?
每日上朝回来后,还亲自叫她到跟前来铺纸研磨,端茶送水。
乃至到睡觉前的洗漱宽衣,都成了谢怀锦一人的活。
好在她沉得住气,敌不动我不动,敌不说我也不说。
两人关系如此淡淡的持续了五六天。
江野曾半夜翻进卧房,问她是否有了宫里的消息?
谢怀锦头都大了,根本没跟李湛提及。
即使想跟着去也是个问题,寻常朝臣哪有带丫鬟进宫的?
而且近几日总感觉李湛怀着什么心思,嘴上没说什么,不过总有事没事盯着她看。
被发现了,也只是淡然收回目光,根本没有感到不好意思。
谢怀锦感觉挺毛骨悚然的。
江野还告诉她,花娘已经将七七厚葬,楼里一切安好,生意也不错。
但有刘府派的人手隐藏其中,姑娘们得时时保持警惕。
看来刘疆有意要查漪春楼。
谢怀锦心中记恨七七的死跟他有关,只想怎么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府她不能随时出去,说不定也正有人在府外盯着她。
唯独依靠李湛才能有把握。
宫中的事情,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算急。
刘疆率先发现了她安插的眼线,就怕去到谢怀康跟前告状。
然后谢怀康在宫中一清查,万一翻出点什么东西,可就糟糕了。
想东想西的,谢怀锦研着墨心不在焉,一个不小心,手下打滑,溅了李湛一身。
他的青衫,多了几个黑点。
脖子上……也有。
谢怀锦哎呀一声,一边懊恼拿起纸张去擦,被李湛一躲,斜眼看她:“别用我的宣纸擦。去卧房给我另外找件衣衫来。”
书房中时常烧着炉子,大多时候着件薄长衫就行。
谢怀锦随口嘀咕了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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