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车上一靠,避开了。但是,紧接着,车尾那边的一杆子过来,打在了韩峰肚子上,一种翻江倒海的疼痛,从身体的中心,向全身扩散开来。韩峰想要去拉开车门,但是从窗玻璃的反光中,韩峰瞧见一个铁杆正朝自己的后脑勺上招呼,假如被击中,就算不死,也得脑溢血和脑震荡。
韩峰本能地蹲下了身子,那根杆子就从他天灵盖的头皮上擦过,击中了奔驰的车窗。“砰”地一声,车窗出现了一个小洞和向四周散开的裂纹。奔驰的车窗玻璃,是钢化玻璃,质量上乘。这样的窗玻璃都被击出了一个窟窿,要是打在脑袋上,头应该会像西瓜一样爆。看来,对方是想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韩峰的腿骨又被击中,一种蚀骨之痛,传达全身。韩峰仍不住抱住了腿,身子也倒在了地下。这时候,陈火明的脸出现在韩峰的头顶上,就如倒挂的葫芦着看韩峰,露出了狞笑:“小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拿出两万块,立马滚蛋。”韩峰朝他冷冷一笑:“你在做梦!”陈火明嘴角一斜,再次露出了狞笑:“那我就真得钎了你了!”说着,陈火明猛得举起手中的铁杆,朝韩峰的脑袋上招呼上去。
韩峰感觉自己的脑袋发冷,没有想到今天会毁在这几个无赖的手中。“你想钎了谁!”一声暴喝,从陈火明身后传来。随之,陈火明的身子射了出去,紧接着撞击在对面的同伙身上,他铁杆往下扎的惯性却没有停止,扎在了同伙的脚上,那个同伙惨叫起来。
韩峰在地上已经看到,帮了自己的人,是从宁州赶来的陆墨。接下去,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内,陆墨已经踢翻了另外两人。陈火明,一看到陆墨的实力非同凡响,不敢逗留,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与另外两个同伙一起,落荒而逃,丢下了脚受伤的同伙。
陆墨向地上的韩峰伸出了手,韩峰抓住了他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艰难地一笑道:“又是你及时赶到,才免得我被人给废了。”陆墨一笑道:“我说过,其实我最擅长的还是这种打架的事情。今天,正好找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韩峰道:“陆卿儿的一扇车窗玻璃也毁了。”陆墨又道:“我可以给你作证,这不是你车技烂造成的。”
陆墨的冷幽默,让韩峰真觉有几分冷意,他说:“谢了。”陆墨指着脚上插着一根铁杆、嗷嗷惨叫的家伙,问韩峰:“这家伙怎么办?让我再揍他一顿,还是报警?”韩峰说:“我来打一个电话,让当地派出所来处理吧。”陆墨:“也好。”韩峰就打了电话给女镇长黄笑,对她说了相关的情况。黄笑非常担心韩峰的安危,韩峰解释说自己没事,黄笑这才稍稍放心,她说马上给派出所长打电话。
黄笑对所长特意说,韩峰是从宁州来的客商,里弄镇街面上发生抢劫事件,是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对投资环境有巨大的负面影响,希望派出所严查。派出所派了两个民警来,但是这两个民警看上去非常慵懒,也是老油条了,跟这个受伤的地痞似乎还认识,就草草地跟韩峰、陆墨录了口供,就让他们走了。从他们的办事方式,韩峰几乎都能猜到,他们是不会认真去追查陈火明等人的。
看来,如何对付陈火明,永决后患,是后续必须考虑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上,黄笑过来,她打量了韩峰一眼,确认他没有事,才真的放心了。她又对韩峰说,早上她就问了派出所长,对其他人的调查情况,派出所长说,韩峰指出的陈火明等人不在镇上,一时半会找不到,具体案情也没有办法确认,只能等下一步继续调查了。韩峰本来对派出所就不抱希望,就说:“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们会用我们自己的方法去解决。”往往,当政府机关不能正常发挥效用的时候,民间才会发明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派出所毕竟是双重领导的部门,黄笑指挥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韩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伊人打来电话:“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能出发。”韩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黄笑。黄笑说:“这样很好,伊人也的确应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韩峰看着黄笑,一笑道:“我觉得,你也应该离开。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产能落后,不是你这样的女孩子该待的地方。”
黄笑勉强一笑:“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还走不了。”
两个小时之后,韩峰的奔驰车后座上,坐着伊人和她女儿彤彤,车子朝着宁州方向快速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