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春秋又笑了起来:“木老,您说笑了。我们怎么敢威胁你的爱徒呢?我们最多也不过是教教他如何做生意,如何做人而已。”木老冷哼一声道:“韩峰是我的徒弟,教他做生意和做人,我自然会教,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们了?”贾春秋和胡宏等人相互笑了一声,吴四海却出声了:“木老,你不让我们教,我们不教就好了。”
“吴四海,你的集团被人做多做空过,你应该还记得吧?”木老又转向了贾春秋、胡宏,“你们的公司,还有你们的那个‘智障基金’,就不怕也被人做多做空吗?”
“智创基金”到了木老的嘴里就变成了“智障基金”,让韩峰差点就笑了起来。贾春秋和胡宏的脸上,却变得紧绷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有些担忧的。
吴四海的脸上却无惧色,他反而朝木老走了一步:“木老,大家都很清楚,我公司的股票是你在动手脚,所以,您老也就不要说得那么含蓄了,什么‘被人做多做空’,你就直接说被你得了。为防止这种不利市场秩序的事再度发生,我今天特意邀请了几个朋友来,跟你谈谈。”
木易和韩峰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份惊异。就在此时,从外面几个身穿西服的人推门进来了,他们的胸口都别着证件。凝视,就能发现这些证件上写着“中海证监局”。
为首的就是证监局的稽查处长,他来到了木老的面前,然后很客气地说:“请问,您就是木易先生吧?”木易点了下头。稽查处长又说:“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操纵股市的案件,希望你能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谢谢你的配合。”稽查处长的语气虽然很客气,但是态度却不容置疑。
木易朝吴四海等人看了一眼,点了下头,然后对韩峰说:“我跟他们走一趟,不会有事的。”说着,就跟证监局的人走出了会客厅。
韩峰紧跟了出去,到得了外面,韩峰看到证监局的人已经让木老进入了一辆商务车,那个处长坐在副驾驶,在木老身旁两边都坐了人,好似是专门为防止木老逃跑。韩峰心想,木老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韩峰正这么想的时候,证监局的车子已经载着木老开走了,拐弯之后,就不见踪影。
韩峰回首去看中海金融俱乐部的建筑,韩峰的拳头逐渐捏紧了。
在中海金融俱乐部中,贾春秋、胡宏和吴四海将酒杯都倒满了,贾春秋还冲服务员说,给我打开“欢乐颂”的曲子,在激进的交响曲中,他们把酒干了。贾春秋高喊:“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毫无疑问,这句话是问已经不在场的木老的。其他两人都笑了起来。
韩峰回到了酒店之后,因为木老的事情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证监局将木老带走之后,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韩峰第一个念头,就想找人帮忙。但是,找谁帮忙呢?韩峰第一个想到的是范华芸。范华芸认识曾经的中海高层NO3,尽管如今那个高层领导已经不在中海,但也没有出事。也许可以找找看。
但是,随后韩峰就记起了木易对自己说的:“我跟他们走一趟,不会有事的。”木老跟上面不会没有关系。也许木老也不希望自己去冒然找人!还是需要淡定。这么想着,韩峰就没有打电话四处找人。
他在酒店房间里又坐了一会儿,还是坐不住了。等待是焦虑的,更何况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韩峰为了舒缓心情,就走到了外面去,穿过中山路,就到了外滩上。韩峰一边漫步,一边看着湍急的江水。曾经的这个滩头,无数人用拳脚在争夺自己的地盘,如今这样的场景已然看不到了,但是在暗中争夺的激烈程度绝对不亚于当时。
“Hello!”一个动听的声音,在韩峰身边响起。
“Hello!”韩峰机械的回答了一句。今天的他,心思全部在木老的事情上。
接着他就听到了那个美妙的声音又说了一句“bye!”
韩峰这才意识到,跟自己说话的恐怕不是国人。韩峰抬头去看,看到的正是上次晨跑时碰到过的异国美女。只是,此时那个美女已然转过身去,并从边上的台阶下了外滩的堤坝。
韩峰想要追上去,但是想到她刚才已经说了“bye!”,他再追上去恐怕不大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