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
这几天,方圆的心情很不好。女儿徐音不让她陪,怎么也不肯告诉她是在哪个病房,她去医院打听,护士那边却又说找不到这个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见不到徐音,她心中始终不放心。可徐音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见,她也无可奈何,只能等着。
心情不好的方圆,这几天,对徐潮的态度也差了许多,甚至两个人还分了房睡。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方圆还从未对徐潮这样态度过。徐潮接受不了。于是,一言不合之下,就吵了起来。
徐潮是个暴脾气。方圆平时虽然话不多,可性格却也不是个会服软的。
于是,越吵越激烈。
一怒之下,徐潮搬了出去,让秘书找了个公寓给住了进去。
当晚,已经有些冷静下来的徐潮,心中其实生出了一丝后悔。毕竟,他跟方圆结婚这么多年,虽然两个人算不上有多相爱,可也相敬如宾,如今都快要退休了,却闹成这样,万一传出去,两人脸上都不好看。
可,后悔归后悔,若是想让徐潮先低头,那是不太可能的。
夜深人静时,心中烦闷的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忽然就想起了这公寓对面的街上有一家夜宵店。
正巧,他也有些饿了。
于是,就起床出门,去了对面找到了那家夜宵店,点了几个小菜,还要了一瓶二锅头。小店铺的二锅头,自然不是什么好酒,辣不说,还上头。可,借酒浇愁,越是上头越是好!
徐潮是越喝越上瘾,一个人不知不觉地,就一瓶见了底。等他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时,已经是两颊通红,目光发虚了。
付了账,过了街,走到公寓楼中,刚进电梯,整个人就开始有些发晕,有些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只想坐下。片刻功夫的电梯,此刻倒像是过了许久。
好不容易,叮地一声打开,徐潮一抬头,就看到电梯外站着一个女子,面孔似乎有些熟悉,但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喝了酒的脑袋,转得有些迟钝。
一件米色半长针织外套下,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不长,只盖住了一小截大腿,其余部分都露在外面。楼道里明晃晃的白炽灯光打在那双腿上,反射出来的光芒,让人眼晕。
徐潮的目光一落到那双腿上,就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那女子认出了他,清脆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只蚂蚁落到了他的胸口,顿时让他心痒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往那姑娘身上扑去。
姑娘也不躲,反而张开手,一把将徐潮给楼主。
那并不雄伟却弹性十足的胸前紧紧压在了徐潮胸口,顿时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真香!”他的脑袋靠着姑娘的肩头,用力嗅了一口后,吐着满嘴酒气,对着姑娘的耳垂轻轻说了一句。
那粉嫩的小耳垂,顿时就红透了,像是能滴出血来一般。
“徐大哥,您真讨厌!”姑娘一边说,一边却扶着徐潮熟门熟路地直接走到了徐潮那间秘书帮他租的公寓门口,还从自己身上摸出了钥匙,开了门。
徐潮此刻浑浑噩噩,又满脑子都是香艳之事,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
进了门后,自然是干柴烈火。
只可惜,喝了酒的徐潮似乎是有心无力,折腾了没多久,就倒在了床上,醉得不省人事。那女子也没了刚才在电梯口那副娇羞的姿态,一脸嫌恶地推开了徐潮还搁在她身上的手,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足足吸了有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床上,未着一缕地躺在了刚才的位置上,然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徐潮是被渴醒的。
但,一睁眼就觉出了不对。
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蛋,吓得他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一身老胳膊老腿,竟也一蹦三尺高,一下子就从床上窜到了床下。
床上女子被他惊醒,一脸惊慌地拉着被子遮着自己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床下一脸震惊复杂神色的徐潮,脸上露出了委屈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徐潮是又惊又怒。
女子一听,双眼一颤,竟是立即蓄满了泪水。
“您这是什么意思?”女子反问,话音刚落,又一眨眼,那眼睛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徐潮一见这画面,更加烦躁起来。用力抓了抓头顶最近掉了不少的头发后,怒喝道:“哭什么哭!别哭!”
女子被他这一吓,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个不停。
徐潮更加焦躁起来。
好巧不巧,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徐潮更是一惊,慌忙让这姑娘不要哭,不要出声。这姑娘一开始还不管不顾的,直到徐潮都快哭出了,才终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不哭了。
徐潮这才走出了卧室,到外面,先到门上看了一眼,见外面站着的是秘书,略微松了口气。
又定了定神后,才开了房门。
门外,秘书拿着路上买来的早餐,端着笑脸,与徐潮恭敬地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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