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和我烧的一样,诡异的长短不一,仍然是恶事香,今晚看来我们两人是不能善了了。
香烧着后,周边的阴风缓了下来,而门外的一群阴魂也不再躁动,重要的是媳妇姐姐的放手让我暂时松了口气。
可随即我就猛然想到了郁雪算是村里唯一活着的人,为什么她也能在义屯安然无恙?
雪,你好好想想,外婆去世前都在做什么?村里的人,都在做什么?这群阴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露声色的问她。
听我了阴魂两字,郁雪脸霎时间没了半血色,抱着膝盖坐在了我身边。
婆婆过世前两天,就让我们义屯所有的人都收拾东西离开,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人们就乱成了一锅粥,家里有老人在家的陆续都走了,不过也有一部分老人念旧没有离开。
郁雪尤有余悸的回忆起来,并看了眼门口的李叔、李婶。
李叔叫李长坤,是屯里主事的屯长,他不走就正常不过了,而他不离开很大程度就会影响到大部分的人。
至于家里有老人的,那是外婆刚来时候就在义屯住下来的人,她们都知道外婆的本事,而年轻人或许没经历过什么邪事,因此对外婆就不存在什么信任了。
婆婆劝了他们很久都无济于事,然后就让我去劝爸爸,让他去和李叔商量,可我去了爸爸都没肯听我的,婆婆去世后,义村就起了大雾,大家就开始感冒发烧,接着咳血。
郁雪胸口开始明显起伏,随后害怕的看了一眼门口正盯着屋内的郁根叔,疑惑的:我记得我也感冒发烧了,不过后来,我睡了两天两夜,醒来就好了,爸爸好像也好了,只不过老是躲着我
按照郁雪的法,外婆的去世让义村的路大雾弥漫了,也是大家死亡的诱因,可在这个时代感冒发烧都能死人,那实在是有些荒诞了吧。
我不知道义屯的人都死了郁雪为什么却没有死,但我很快就归咎到了外婆身上,没准她给了郁雪什么厉害的辟邪物品也不定。
好比我身上那张通阴符,想起纸符,我立即就拿了出来,捏在手上,我尝试着甩动几下,下一刻,我和郁雪几乎同时都看到了外边的阴魂魂体有些不稳起来,看来他们不敢靠近我们的原因很大程度来源这张符纸。
通阴符是纯阳精血绘制的东西,能通鬼神,避妖邪。
不过,我也明显感觉到纸符比之前颜色暗淡了许多,看来这玩意虽然好,可也不大经用,等到它失效时恐怕就是我和郁雪的死期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东西?这几天郁雪都能安然无恙,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也有这张符纸。
是婆婆的通阴符!郁雪回答我,眼珠子却瞪得大大的,捂着嘴巴。
她恐怕也看到了门口那群阴魂有些不稳的样子,现在她还认为是人的话,就真是疯了。
看来你是知道这东西了。我了头。
婆婆几天前把它烧成符水给我喝下了,好恶心。郁雪脸色白得可怕,她在努力消化外面那群东西确实是阴魂的事实。
我却一拍脑袋: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通阴符完全可以烧了冲水服下,时效倍增!现在这样拿在手上装模作样,虽然威风凛凛,效用可是大打折扣了。
随手就拿起了个一次性杯子,正想把通阴符燃,可伸出手要燃时,媳妇姐姐就拉住了我。
我猛然看向了外面,李叔李婶此刻已经双目圆凸,面目狰狞的露出了笑容,看来他们打算在我燃烧符纸的空档里扑过来,到时候,就算外婆画的门神再厉害,一群阴魂拼着不要命也能把我阴死。
赶紧把通阴符放回了钱包,我心道好险,差贪心做了傻事。
郁雪不明就里,问我怎么不和她一样,我只得推我吃不惯这东西。
香又要烧完了。我让郁雪继续烧香,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事来。
照通阴符的字符消失的时间推算,我最多还能撑两三天,至于郁雪还能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可看她现在的脸色决计也不会太久,毕竟一个人在全是脏东西的义屯呆了几天,不死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旦阴气凌驾了她的阳气,死期立即会来临,这次就不会感冒了,直接就是咳血,然后命休矣。
我琢磨不出办法,因为我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思前想后,我决定去外婆的卧房看看,如果能找到多出来的通阴符就最好,再不济或许也能找到外婆遗留的关于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
所以为了救郁雪,我不顾媳妇姐姐的阻拦,站起来就朝着外婆卧室走去,但只是一眨眼功夫,就给拉住了衣角。
我气得要拉开姐姐的手,结果一阵瓷实的感觉传来,我顿时心凉了半截:媳妇姐姐呀,您也来凑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