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皇子妃的碗里堆满了。
江嘤嘤只是略动了一番筷子,便将每一道菜批判的体无完肤,等到看到父亲和继夫人脸上的笑愈发的难以维持,她脸上的笑容却此消彼长的越放越大。
十分的乖巧体贴,一副心地善良的模样:“虽然是糟蹋了些食材,没关系,都是爹爹和母亲的一番心意,肯定要多吃些的。”
江瑞十分捧场,感叹嘤嘤一片仁孝之心,着实让人泣目。
他向来是能屈能伸,面对这般场面,也能演得十分感动的模样,甚至暗戳戳暗示,大伯也太怠慢嘤嘤了,好容易回来一次,竟然就准备这样的饭菜。
可把原本勉强维持着得体神色的江温檀恶心得想摔筷子,她怎么素日里不知道这个稳重端持最得父亲看好的三堂兄,竟然还有这副谄媚的模样。
而且,而且……
她眸光落到其余人脸上,爹爹竟然一脸隐忍,而阿娘竟然对江嘤嘤半分意见也没有,反而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更过分的是,即便是江嘤嘤显露这样嚣张跋扈的恶毒模样,一旁的二殿下竟然神色毫无意外,依旧是纵容的模样,竟然目光指责的看向爹爹,好像在说从前嘤嘤在家的时候就是吃这些的,这得受了多大委屈。
江嘤嘤却是十分开心,漆黑杏眼,笑容明媚灿烂:“还是阿兄会说话些,不像那些人净惹我生气。”
江瑞当即一副被夸奖十分荣幸的样子,舔的十分彻底:“能叫嘤嘤开心,是阿兄的福气。”
“那阿兄以后,可要听话些。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身后的青芜瞧见了,都要拿本子来做笔记。
江峙文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尊严,让表情更显得慈爱些,仿佛只是大人对孩子的纵容一般,而并非趋于权势,宠溺道:“是爹爹不好,没能合嘤嘤口味,回头便让人将那厨子换了。”
这话当然只是说说,用了十几年的厨子,当然不至于说换就换,他这般说也只是让两边都好下台而已,反正嘤嘤也不会盯着后院的厨子。
谁知一边的二殿下却声色清冷的开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江尚书日后注意这些便是。”
江峙文拿着筷子的手一颤,差点没把碗给掀了。
江温檀看到这里,属实是看不下去了。她看着碗里的饭菜,神色颇有些恍恍惚惚,二殿下瞧着丰神俊秀,眼睛怎么瞎成这样。江嘤嘤不就是生的皮囊好了些,竟然将人迷惑至此!
天知道,从江嘤嘤回门时候起,她便又盼着二殿下早日看穿她歹毒的真面目,又一边担忧江家会不会被她给连累了。
却万万没想到,江嘤嘤歹毒的嘴脸都摆到二殿下面前了,二殿下却是这副眼瞎的模样,甚至还要助纣为虐!
江温檀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把母亲对自己的警告抛之脑后了,又耍起了一贯的小心眼。做出得体知礼的模样,一边劝爹爹和阿娘:“陛下素来不喜奢侈浪费,听闻二殿下也是素来不重口腹,爹娘只是照着从前的模样,置办些阿姐爱吃的家常菜,到不想如今不同往日了。”
“爹娘便莫要给阿姐加菜了,阿姐既然不喜欢,免得最后阿姐吃不下,爹娘心意都糟蹋了。”
她是没憋住将江嘤嘤的又作又奢侈的嘴脸给点出来了,江嘤嘤
不是要吃好的嘛,那便撑死她吧!
二殿下素来仁孝,陛下说什么历来都是最放在心上的,她就不信殿下竟然能看着阿姐这般为所欲为,不忠不孝。
一边的江嘤嘤压根没听江温檀在说什么,嫌弃道:“这里的婢子挑鱼刺都挑不干净。”
李燃心知她在找茬,前些日子江峙文惹她不快了,今儿必然不会给面子子。今儿上门,也全然是要找不痛快的。
神色淡漠至极:“嘤嘤莫要委屈了自己,不喜欢便撤下去吧。”
身后的曹栾便已上前恭敬的将皇子妃面前的嫌弃的东西都撤了下去,又让人换新的菜来。
这边的江嘤嘤才想起来抬头笑眯眯的看向江温檀,犹如没听清一般问:“温檀妹妹方才在说什么?”
江温檀:“……”
她现在还能说吗?刚才说的那些,殿下应当也没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