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脑海里与那不知道什么东西交流的时间看似很长,其实在现实中也只有片刻的功夫。
等她回过神来,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对上五条悟流光溢彩的眼睛,那看着她的样子就好像她变成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让人有点……冒鸡皮疙瘩。
夏油杰下意识搓了搓手臂,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家好友,这反应有些奇怪啊,她自己一个人干了这么大的事没给对方说,按照悟那家伙的鸡掰性格不是应该生气吗?
虽然这种时候一致对外他可能不至于立刻翻脸,但私底下两人打上几架肯定是难免,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那家伙干嘛用这么恶心的目光看着她啊?
所以这货年纪大了之后换了种方法,开始打算干架不干了,反而要恶心死她吗?好吧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那种奇怪的眼神真的难免让她想些奇奇怪怪的事嘛。
就在夏油杰莫名其妙回看向五条悟的时候,发现自家好友终于回过神来的五条悟朝人眨巴眨巴了眼睛,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夏油杰哪怕不知道五条悟要干嘛,但多年基友怎么也深刻了解对方的鸡掰尿性,忙一个眼神过去阻止,不管要干什么,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再说。
五条悟看懂了夏油杰的眼神,他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只是才听了那样的话难免心情激动,见夏油杰使了眼色过来便是回了对方笑容,示意他明白了。
看着白毛青年逐渐恢复正常的表情,夏油杰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然后目光转向被天元支配的树枝狠狠禁锢的人,随即目光在瞬息之间冷了下来。
刚才在脑海里,那个东西告诉她的事不多,她也不会全然相信,她不会信任能操纵自己记忆的人,她接下来会用自己的方法去验证。
但是好歹她也和对方达成了某种程度的谅解,她姑且相信对方对她没有太大的恶意,也算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毕竟对方能操纵她的记忆,能做到的事情就太多了。
而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铁定是敌非友了,如果让他成功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知道还能剩多少。
带着某种极度厌恶的心情,夏油杰挥了挥手,那好用的树枝藤蔓便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掀开了他的头盖骨,字面意义上的那种,顺着缝合线使劲撕开。
然后,就露出了里面长着嘴的大脑,只片刻的功夫,原本因为夏油杰的话而不断窃窃私语的咒术师们再次因为震惊安静了下来,这样的发展,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听说……”夜蛾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吃惊太多,现在竟然是意外的平静,“有种术式能占据别人的身体,难道……”
“这是什么恶心玩意儿。”五条悟看到那让人恶心的大脑,立刻就露出极度嫌弃厌恶的神色,眼底浓厚的杀意涌上,明明就是没见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东西就让他反胃。
“不知道,”夏油杰冷冷的盯着那占据别人身体的东西,“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祓除掉好了。”她也不想再废话什么,杀了就好了。
五条悟也是这个意思,白发的术师并指的瞬间术式展开,强大到令人震颤的咒力汹涌而至,那东西的等等才刚喊出口,就被强大的咒力碾压成了碎末,又腥又臭的血花四溅。
夏油杰下意识退了半步,话问得相当淡然,“已经死了?”她有种感觉,那东西越快祓除越好,不要留给那东西任何余地。
“死透了。”五条悟也答得丝毫不含糊,他脸上的厌恶神色不比夏油杰少,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之后肯定道,“绝对死透了。”
夏油杰嘴角这才重新扬起,“那就好,”转头看人,“外面的那两个巨大的结界应该也是这个东西搞出来的,现在这东西死透了,那边的结界应该会好解除了,只是不知道它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管他是什么,”确定那玩意儿已经死透没有复活的可能性之后,五条悟的神色也跟着轻松起来,白发的术师满满的都是自信,“反正不外乎是咒灵和诅咒师,通通祓除就好。”
夏油杰笑了笑,她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就好像是一件压在心底很多年的事,在突然之间就此得到解决一般,“后面那群人,打算怎么办?”
五条悟都没有转身,他叹气将眼罩重新戴好,“我不喜欢麻烦事啊,真的不喜欢。”但是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解决了太多麻烦事了。
夏油杰听懂了五条悟的意思,“我也不喜欢,”谁又会喜欢麻烦事呢,“不过,两个人解决至少比一个人解决来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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