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结束后,各班陆续出了礼堂。
此刻不过上午十一点,煦暖的阳光洒落在树叶上,光影婆娑。
六栋教学楼分立于科技楼前升旗台的两旁。
灵衍班位于一号教学楼,下为航空班,上为竞赛班。
由于近年国家政策对竞赛并不怎么友好,故诸多大佬放弃竞赛之路专心准备参与高考,一时竞赛班竟陷入难招到学科真大佬的境地。
灵衍班素来无班号,老师、学生戏称之“零班”,华衍今年刚毕业的灵衍班有三十余人进入清北,全校共六十余人,其中有十多个是竞赛班的,另外十多个分布在高分班中。
作为北省最好的高中,华衍升学率达98%,学生大多可上985、211等名校。
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要求全体高一生住校,故今日十二点下课后学生们要回寝室整理行李。
此刻的灵衍班。
沈无念走到班级门口,看到里面一片热闹之景,颇有些怀疑地抬头看了看门右上方的墙上挂着的班牌,只见上书:高一灵衍班。
她又看了看班内,学生们都在说话,大有鸡飞狗跳之势,一点也不像刚认识。她再次抬头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找错班级,然后抬步进了班。
班里只有一个空位子了,在中间一大组偏后的地方,她单肩背着书包,静静地走到那个座位坐了下来。
她放下书包,垂眸看了眼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科书本,以及——数学、化学、物理的《必刷题》。
她淡淡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目光转移,忽然在一处凝住。
她旁边的同学此时并不在,但她一眼就认出了椅上的书包,黑色,肩带上带着白色图纹。
记忆喷涌而出。
“哥哥,你的生日礼物。”
那时她十岁,五年级。
她是一月出生的,上小学时比其他人早半年多,谢璟初生于四月,比她大九个月左右,但与她同年上学。
那年谢璟初送了她一只熊,她回赠一个书包。
那时谢璟初无奈道:“未未,这书包是不是太大了些。”
她睁大了眼,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那包,难以置信,“你嫌弃它?!”说着便要从他手中把包抢回来。
谢璟初将包迅速藏在身后,“没有!我留着以后背!”语气中满满的求生欲。
她轻嗤一声,便也随他去了。
她那时总以为自己很厉害,连谢璟初都不敢惹她,她以为她的世界永远不会崩塌,可是她错了,错得很傻,错到鲜血淋漓。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依靠别人了。
她随姑姑搬至江淮区。
她将自己后来的时光经营得很好,开始时,过去像噩梦一样缠得她几乎窒息,她孤身一人站在心理咨询所外,听寂静的风寂静地来去,最后抬步走了进去。
一个月多的心理治疗颇有成效,她彻底摆脱了黑暗的时光。
她姑姑名沈忆,与她舅舅沈肆是夫妻,两人的婚事还是她父母沈安和沈姝搓和的。据说那时他们都在同一所大学,姑姑和舅舅同系,她父亲和母亲因两人而相识。
沈忆和沈肆都很疼她,她告诉二人她要改名时,他们最开始是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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