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无关人士散去之后,源辉月这才看向走到近前的人。这人之前完全没跟她提过要来,忽然出现在现场着实让她惊讶了一下。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酒卷导演的影迷啊。”意外出现的源玲华优雅地耸了一下肩,“不过本来也的确没有来参加追悼会的计划,只不过刚才在外头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车,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了。我八点钟还有个重要的会议,待一会儿就要走。”
“……去开会还穿高跟鞋,你不累吗?”
“我乐意。”红发美人下巴一扬,“每一场会议都是场战斗,上战场之前当然要把装备穿好。”
源辉月作为一介懒人,对她这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精神非常钦佩,由衷地说,“加油。”
“当然,”源玲华笑眯眯地抬起手习惯性去捏她的脸,想起她今天化了妆又半途转道摸了摸她鬓边的发尾,“我要多赚点钱,将来给辉月准备一个把整个东京都比下去的嫁妆!”
“……你是指东京塔吗?”
红发美人一愣,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东京塔是铃木家的吧,也不是不行,我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卖……”
“等等,我开玩笑的!”
源辉月连忙按住她准备去翻手机的手,毫不怀疑她真的能够当场给铃木家目前的家主铃木史郎打电话,陈恳地跟人家谈论东京塔的收购问题。
是的,这位在某些地方有点脱线的继母大人是真的做得出来。
“不喜欢东京塔吗?那等你结婚我们建点别的?”
“这个还是等我结婚再说吧……”
“也可以,反正也快了。”
“?”
没等源辉月追问“哪里快了?”,她的思维跳跃的母上大人紧接着就无缝切入到了下一个话题,“对了辉月,你的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么礼物?”
“生日?”
“就在六月份啊,你忘了吗?”
“……”她还真忘了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直到此刻被提醒,源辉月才终于有种恍然的感觉。思维成功被继母带偏,她一边恍然一边想起了前几天那个电话。
“……难怪那家伙让我下个月回家吃饭。”
“嗯?”她面前的人疑惑地看过来,“那家伙?是指宗政?”
她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那辉月你下个月回来吗?”
“……”
沉默半晌,源辉月更加不情不愿地又“嗯”了一下。
源玲华眨了眨眼睛,“辉月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对宗政的态度好像好了很多啊,你以前从来都不搭理他的。”
“……”源辉月的视线飘了飘,认真回忆了一番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搭理过“家里的老父亲”——源宗政原话。
但她只回忆了两秒钟就选择了放弃,因为她终于想起自己失忆了,以前什么样她压根也不知道。但是就失忆后和源宗政的几次接触来看,她以前不理他,肯定是被烦的,谁愿意被一个大腹黑整天算计啊!就算是她爹都不行!
她干咳两声,移开视线十分勉强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忽然发现还有比他更混账的爹,全靠同行衬托。”
源玲华于是感慨地点头,“之前宗政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觉得辉月你长大了,原来是真的啊,对他的评价都变这么好了。”
源辉月:“……”
这评价也算好?所以她以前是有多嫌弃这位亲爹?
但她的母上大人显然很高兴,倒不是为了源宗政,毕竟这还是源辉月搬出去之后第一次回家过生日。她认真地就地开始盘算,“既然这样,那你生日那天就在家里开一个家宴好了。我来安排,辉月你把弟弟也带上吧,啊,还有你男朋友……”
“等等,我哪儿来的男朋友?”源辉月下意识打断了她。
“诶?”对方露出了有点迷茫的表情,示意她看身后,“那一位不是吗?”
她于是转身看去,就见到刚刚离开了一会儿的安室透正往回走过来,来到近前时楞了一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面前的人。
趁着他还没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趁着他没过来吧,她飞快回过头,压低了声音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吗?”源玲华比她还惊讶,随即关心地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但就是不是。”
她在某些方面非常迷糊且天然的继母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就飞快地重新找准战线,用挑剔的目光看向了几步之外那个她几分钟前还非常欣赏的青年。
“那就是他还在追你了?不要轻易答应他哦辉月,男人都是垃圾!”
源辉月:“……好的,我会记住您这句至理名言的。”
还没来得及走远模糊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的安室透:“……”
青年无奈地抬手抚了一下额。
源辉月给回来的安室透和她继母互相做了介绍,表面上的气氛颇为友好。源玲华作为一个大型财团的执行董事,在她愿意的时候就能让人如沐春风,恰巧某位私家侦探这方面的技能点也点到满级,于是空气中一时间充满了虚假且和谐的气息。
她的继母阁下是东京上流社会的另一个传奇,虽然身材娇小,但是身高不足气势来补,对外形象强硬且雷厉风行。有她在身边镇着,敢于上前搭讪的妖魔鬼怪也少了很多。
于是源辉月终于得以清净下来。宴会这会儿才刚开始,来参与的宾客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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