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去查,”绫小路说,“既然这两个人都是在东京上学,怎么跟身在京都的西条大河扯上关系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回过头来,“而且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你们是怎么认定那几桩凶杀案的凶手就是西条大河。”
“我们之前不是解释过了吗,外人作案的可能性和凶手是龙圆桑的可能性已经都可以排除。”服部回过神来,“那么嫌疑人只剩下了水尾桑和西条桑了没错吧?”
“所以为什么不会是水尾?”
“因为他没有时间啊。”服部说,“他是能剧水尾流的少主,你也看过他的表演吧,不是说演技非常不错吗?水尾桑才33岁,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可以说已经非常厉害了。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精研能剧的同时,他就没太多心思分给其他方面了,甚至到现在都是单身。”
绫小路若有所思地接话,“但是那位袭击者的剑道非常高超。”
“没错,而且源姐姐说过,那个人的剑道是野路子,也就是说他没有经过名师的精心教导大部分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服部平次摊了摊手,“能剧家族的少主不可能请不起名师吧,而且自己自创一门剑道的人的确是剑道天才,但与此同时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些条件水尾桑都不符合,所以不可能是他。甚至现代社会中,能够将剑术练到这个地步的人都是少数。”
旁边有个小警察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现代人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念书上了。”服部看了他一眼,“那位凶手的剑术不是用于体育竞技,而是用来杀人的。这种剑术在现代社会已经没有出路了,和它类似的古流剑术就是这样没落的,正常人谁会去学这个啊,学了也用不到啊。”
对于古时候闯荡四方的武士浪人,一身凌厉的剑术的确是安身立命的本钱。但是放在如今,现代社会人安身立命的本钱已经成了学历、文凭还有各种证书,除非立志要混黑/道,否则杀人剑术练得再好,对普通人来说还没一本大学毕业证书有用。毕竟靠毕业证书找到的工作能够让人吃饱饭,而靠杀人剑术找到的工作可能就得让政府请你吃饭了,在牢房里。
现代学生面临的各种竞争已经够累了,每天上完课写完作业,恨不得将自己种在被窝里,谁有精力去琢磨这种用不到的东西?
“所以凶手的生活轨迹一定和大多数人不太相同,他有大量的时间来雕琢剑术,很有可能以前是寺庙的僧侣之类。”
服部说,“我们怀疑源氏萤的首领很有可能是某间寺庙的住持,那位凶手也就是源氏萤的‘弁庆’是他收养的孩子。”
“这就是你让我们去核对京都、大阪、东京三地的有哪一间寺庙的住持在最近半年内逝世的原因?”绫小路瞥了他一眼问。
服部平次点头。
然而京都、大阪、东京都是繁华的大城市,特别是京都,登记在册的佛寺甚至有一千八百七十七座,要一一排查询问情况不知道要问到猴年马月。
警局的气氛陷入焦灼,搜查一课的刑警们几乎全都行动了起来,不放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地试图找到新的突破点。
服部平次双手抱臂靠着墙,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小伙伴。
从鞍马山上下来之后,柯南已经半天没说话了。他在前面和绫小路警官讨论的时候,他一直在后拿着那张谜题图案,侧脸安安静静,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我想起来在五条大桥上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冲田眼熟了。”
柯南淡淡地说,“因为你们交过手?”
“那家伙据说剑道天赋非常不错,是巴西利卡高中的剑道社特意培养的种子,寄予厚望。跟我比赛的那一场,他们没让他上场,大概是准备留着当秘密武器的。那场比赛输了之后他还特别不服气,专门在赛后跑来找到我,说下一次他一定会赢回来,一副热血中二病的样子,听说这小子还是浪客剑心的狂热粉丝。”
这句话总算让柯南将视线从纸面上移了过去,“他很喜欢剑道?”
“特别喜欢,大概就跟我们对推理的热爱程度差不多吧……”服部忽然顿了顿,“我之前还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和西条这样的人混在一起,直到刚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前几天在近畿地方剑道大会上,我听到过他们讨论,巴西利卡高中的剑道社好像废社了。”
他低头看向柯南的眼睛,“因为剑道社里有人嗑/药。”
柯南:“……圈圈糖?”
“应该就是那个了,跟那天那个大学剑道社一样。而且圈圈糖本来就是东京流传过来的,巴西利卡高中好像正好就在六本木。”
“所以他跟着西条大河是为了学剑道?”
“十有八九。”
虽然服部刚刚还说过,西条大河的剑道在这个现代社会没有出路。但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谁会想那么远呢?能够进行理性分析思虑长远的都是成年人,但冲田冈身边的成年人眼珠子全在他哥哥身上,没人管他,他当然只能自己野蛮生长,一路横冲直撞从康庄大道滑落到了崎岖小径,还以为自己没走错路。
空气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服部平次纵然知道这种行为十分愚蠢,但也更知道十六七岁的确正是犯蠢的年纪,并不是所有人的十七岁都能和他或者工藤新一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呢?他们的父母、家庭受到的教育和经历就截然不同。虽然他相信如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