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高重说出年曲当街大喊是驻龙井水精之后,黄骓不得不让他将年曲带走,当然条件是,两府之事,两府解决,不必上升到两族,齐云城城主府也帮忙消除这句话的影响!
黄骓站在水府前,脸色阴沉似水,大黑泥狗子两个感受到黄骓身上的冷厉,也不敢上前。
心中暗骂一阵,转身朝黑湖而去。
不到玄巳洞,黄骓就大叫:“宣四娘何在?”
玄巳洞水精见黄骓怒气冲冲而来,不明所以,罗拾几个相熟的笑脸上前,黄骓全个不理,直往玄巳洞内闯。
又叫:“宣四娘,你出来!”
宣四娘三日不见年曲回来,正左右心绪不宁,听到黄骓大喊大叫,心下顿觉坏了,收拾了一下情绪,笑盈盈地走将出来。
“黄老爷来了!”
挥手示意一众水精退去。
洞府只剩下两者之后,黄骓道:“四娘不需要给本水君解释一下吗?”
宣四娘笑容一敛,疑问:“黄老爷何故生气,是年曲未能替黄老爷将井石打开吗?”
又冷哼一声道:“年曲当真放肆,连黄老爷的事儿,都敢慢待!”
“哼,四娘何必装糊涂!”黄骓道,“本水君自认待朋友真诚,和四娘结交了关系,就未与黑水洞白光洞有半分牵扯,又舍命帮四娘对付黑石越白银堂,换来的却是四娘的加害吗?”
宣四娘急道:“四娘冤枉,黄老爷定是有所误会,黄老爷真心,四娘报答还来不及,又怎敢加害!”
黄骓问道:“四娘敢说年曲所为,不是四娘吩咐的吗?”
宣四娘道:“是四娘吩咐,四娘吩咐年曲替黄老爷把井石打开。”
“之后呢?”
“之后?”宣四娘问,“年曲三日未归,是做了什么惹黄老爷生气的事儿吗?”
黄骓问道:“宣四娘当真不知?”
宣四娘严肃道:“还请黄老爷告知,若是年曲做了对不起黄老爷的事,四娘替年曲给黄老爷陪罪,事后年曲回来,四娘定亲解年曲送到黄老爷面前,任由黄老爷处置。”
黄骓盯着宣四娘,看了一阵,又问道:“宣四娘当真不知?”
宣四娘再肃道:“四娘真的不知。”
黄骓道:“好,本水君姑且信四娘一次。”
转身就欲离开。
宣四娘叫住,问道:“敢问黄老爷,年曲犯了何事?四娘还可有补救的办法?”
黄骓回头,怒道:“四娘不是说年曲三日未归吗?他这三日,去了井上人族之地,而且肆意妄为,一连吃了几十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也没话说,结果被人族官府抓到,却当众宣称是驻龙井水精。人族官府到本水君水府问罪,还要到州府状告,本水君是百口莫辩!”
宣四娘对州府什么的,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却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愣愣不说话。
黄骓又转身移了两边,回头又道:“本水君能不能逃过此劫还是两说,螺谷之事暂且停下,风波未停之前,也不要派水精再来找本水君!”
说完再不回头,直接离开。
宣四娘定在原地半天,突然一掌将身前石椅打碎,怒道:“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黄骓回到水府,水龙印丢给大黑,说道:“上报!”
又口述:“驻龙井水府府主黄骓奏陈午河水府:日前驻龙井水府府主黄骓,同两名属下鲶鱼精、泥鳅精,闭府修行,有恶水渊化形水精,趁机窜入水府,闯到地上。驻龙井水府府主黄骓失察,望乞罪恕!”
虽说高重应允消除年曲当街大喊驻龙井水精之事的影响,但黄骓却不敢全然相信。
万一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有这一道请罪陈在,上面对他的处罚,不过是一个失察之罪,纵然拿他为两族之事顶包,事后也不是没有翻身之地。
他已然做了最坏打算!
原本他见年曲耍心机,计划在其回来时,将其弄死,水府内依靠阵法,一个化形期不在话下,就是四境神变期,也能走两个回合。
弄死之后,上陈午河水府有恶水渊水精闯入水精,被他杀死,邀请一功,也消除他放水精进入驻龙井之罪,然后再编造年曲地上生事的借口,应对宣四娘一下。
结果年曲生事成了事实,邀功也变成了请罪!
一想至此,黄骓心中就怒火炙烈,见大黑一脸疑惑,捧着水龙印,不作上报,傻楞原地,重声道:“上报!”
大黑当然愣住,因为黄骓所要奏陈,完全与事实不符,是在欺上。
“老爷,就这样上报吗?”
黄骓盯了一眼大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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