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进犯城主府可是大罪!”
“城主死了,我想怎么说怎么说。”
“可小婿现在死不了了。”
“成王败寇!”
黑衣人的面目已经露出,是田山志及田端,还有田家豢养的修士,他们被城主的侍卫团团围住,地上躺了一片两方的尸体,卫承祖越众在前。
“看来不需要查了!”
声音传来,跟着是踩在水中的哒哒声,然后众人看到原山城的来使,缓缓走来。
他们身上如有无形屏障,雨水落下,纷纷迸散。
田山志自知阴谋暴露,再无幸理,心有不甘,便想破釜沉舟,搏命一把。
若是能把卫承祖和卫堂杀了,找借口说是匪人所为,他救助不及,再疏通一下上面关系,或许还有机会。
若是不成,也不过一样的结果。
田山志见原山城来使出现,知道再无机会。
被当场见到,和背后知道,是两个概念,前者须得公正,后者却可以徇私。
准备拼命。
“田家主,你最好束手就擒,至少不会连累你那离开的孙子。”
那来使一句话,田山志如遭雷击,心气倾泻,再无反抗之心,手中长剑,缓缓垂下。
“咔嚓!”
白光一闪,平空一道惊天雷声,突然响起。
众人齐齐一震,八月的时令,竟然有如此惊雷。
忍不住都向头顶看去。
“咔嚓!”
又一道惊雷声中,一道手臂粗的雷电,拖着长长的尾巴,朝荷花池旁的屋顶落去。
“雷劫?”
那来使惊讶道。
田山志一下想到那坏事的水精,卫承祖一下想到了黄骓,都是同一个。
没错,正是黄骓!
天空浓烈的雷云及落下的雷电,正是他的化形之劫。
一场雨淋,修为竟然出乎意料地连连突破,破了八层,又到九层,到了九层,毫无关卡,毫无阻碍地进入化形,就这样化形之劫,毫无征兆,毫无准备地到来。
劫雷落下,击在他脑门顶鳞上,沿着脊骨传遍全身,只觉一阵酥麻和晕乎!
黄骓未去多想,将最后的水云石分抓两手,跃身而起,迎向雷劫。
第二道劫雷,很快又落到他头上。
他身无法器法宝,太魔指还未修成,两道身体,鲤龙气泡,困龙索,只鲤龙气泡能作防御,可惜雨中非是水中,又施展不出来,只能用身躯强扛。
随之劫雷更快,又连着七道。
一九劫雷劈完,黄骓只觉四肢仿佛没了,麻木不堪,五脏六腑撕裂疼痛,口中溢血,又被雨水冲洗干净。
抬头天空,劫云未散,汹涌翻腾。
“二九雷劫,这水精好资质!”
那来使见状,口中称赞道。
卫承祖见之,则暗中寻思:“这样资质,却在水族遭了迫害,甫一脱困,就精进化形,若不夭折,以后定然不凡。岚儿与之交好,或许是一大福分!”
他资质平庸,但十几年的官场沉浮,却让他练就了一副好眼光。
黄骓对外未闻,紧盯空中劫云,小心恢复身体伤势。
这边麻木渐消,刚察觉到四肢,二九雷劫,如合为一,连续不断地落下,雷鸣连在一起,轰隆不绝,雷光不灭,照得整个齐云城光明如白昼。
“噗!”
黄骓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身上裂开无数雷纹一样的伤口,鲜血和雨流散,不知那个是血,那个是雨!
头顶沿着后脊到尾椎,三十六片鱼鳞,全部松动,嘴角的龙须也欲断裂,但他们都没有蜕下,没有蜕下也就是化形没有结束,化形没有结束,也就是还有雷劫!
“三九雷劫!”
那来使看着头顶仍不消散的劫云,惊叫了出来,声音穿过雨幕,在雷声寂灭后,格外响亮。
黄骓听到了穿过雨幕而来的声音,但他无暇分心。
《太魔真经》运转到极致,手中水云石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变小,可就在这时,谨慎平静的心,突然一阵躁怒,眼中红光一闪,杀意四散,意欲将天撕破一般。
急躁的怒意,出现的急,去得也急,刹那之间,便消失不见。
由不得多想,三九雷劫落下!
这次更疾,九道劫雷浑然如一,疑似银川落九天,直灌他身上,银浆乍迸,四下泼散!
霎时间黄骓就觉灵魂仿若被割裂,意识陷入停顿。
无边的剧疼,犹如忘记了自己。
雷光寂灭,他胸前后背,四肢脸颊,都是可怖的裂口,雨水冲刷,露出森森白肉。
然而,龙须和鱼鳞仍未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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