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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门边的思琴面色更是覆上了一层寒霜,却被金冥给强制拉了出去。
人都走了,屋内余下的二人气氛更加微妙。
苏云沁清了清嗓子,走至刚刚风千洛坐过的椅子上落座。
“今日之事,多谢了。”
她说完这话,又瞄了一眼那容貌如神般轻易颠倒众生的男人。他原本垂着眸子,听着她道谢,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她。
苏云沁等着他说话。
她以为这厮应该又会像之前一样,轻佻地说,她的谢意没有诚意。
只是,等了半天,这厮始终没有出声。
“你,没什么要说的?”苏云沁古怪地问道。
风千墨微微将后背靠在椅背上,“想让我说什么?不用谢?”
“额……”苏云沁还真是有些适应不了他这突然的寒凉倨傲。
“今日之事,不必向我道谢。”他语气微顿,“如若无事,你走吧。”
他这样突然冷然的态度,苏云沁都有些捉摸不透。
可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往外走。
只是她转身离开地太快,没能捕捉到男人眸底那惊天的杀意。
这次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则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否则“那人”又怎么会投靠了冷星尘?
……
是夜。
东宫宫门忽然大敞,从宫门驶出了一辆马车。
苏云沁一身夜行衣隐匿在暗处,发现马车离去,皱了皱眉。
这么晚,冷星尘这渣渣要去哪里?
她跟随着出了宫门。
此刻夜色凉薄,街上人烟稀少无比。
冷星尘的马车可谓是在这漆黑的道路上最醒目的存在,马车两旁相随的侍卫手中都举着灯盏,路也照亮了不少。
冷星尘在马车里低咒了一声:“今日苏倾城给本宫办了坏事,若非不是她,父皇怎会说对本宫失望?”
“殿下稍安勿躁。臣早已说过,那倾城真的不适合做太子妃。”太傅的声音。
“如若倾城不适合做太子妃,那谁适合做?”冷星尘抱着手臂,一脸的阴郁。
他这伤势才刚刚恢复,今日就被罚跪在父皇的御书房内。
父皇终究还是疼他的,只是罚跪没有其他惩罚。
可也多少让冷星耀等其他弟弟都得意了几分。
太傅又道:“殿下,您说呢?那苏云沁背后的势力是最好的。”
“不行!苏云沁那女人,看一次本宫就恶心一次!”
“若不然就是林丞相的小女儿,林丞相的小女儿还有两个月就要及笄,到时太子便可下手。”
他们的马车里不断传来对话,最后在明月酒楼停驻下。
明月酒楼此刻也比往常人少。
苏云沁一路跟随,发现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了明月酒楼门口,蹙了蹙秀眉。
冷星尘大半夜的来这儿做什么?
……
冷星尘下了马车,一直簇拥着的侍卫当即跟上他的脚步。
可刚入了酒楼大门,侍卫皆数被拦在了门口,包括太傅。
苏云沁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起了一下争执之后,冷星尘还是妥协了。
之后,冷星尘独自一人入了酒楼。
她敛了眸光,施展轻功跃上了酒楼屋顶。
既然让她爷爷受了苦,她也应该让冷星尘这王八蛋尝一尝什么叫痛苦。
……
冷星尘在一名小厮的带领下,入了一间屋子。
可刚入屋子,他就被人双手剪在身后,身上连被点了数个穴位。
“你们干什么……唔?”冷星尘刚出声,嘴里就被塞了一团黑布。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一人在他身后踹了他一脚,他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唔唔唔……”他的眼底惊怒交加。
有人上前来将他绑缚住。
雅间很大,内室与外室以帘纱相隔,帘纱后是一道绘有巨蟒的屏风。
他不能清晰捕捉到那里面的人是谁。
“锦荣在哪?”屏风后传来幽冷的男音,那冰寒之气极快地窜开在冷星尘的四周。
冷星尘的心咯噔了一下。
锦荣,就是给他蛊毒的人。
“唔唔唔……”他呜咽了几声。
“邪风。”寒凉的嗓音又一次响起。
隐在暗处被叫做“邪风”的男人走出角落,面无表情地用剑尖挑开了冷星尘嘴里的黑布。
邪风有一双异瞳,一只是血瞳,一只黑眸。如此昏暗的光线之下,看上去这一双异瞳令人发憷。
冷星尘看向他,咽了咽口水:“你们不是锦荣派来的吗?”
他哪里知道这锦荣在哪里,他只知道当日若不是那叫锦荣的男人给他蛊毒,他今日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他本就是来找那该死的锦荣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