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扶额,“不是,你……你和我,咱们两名不正言不顺,睡一起不合适。而且,你在我身边睡,我睡不着。”
他有什么不放心她的?
她还不放心这男人呢!
他们也不过是刚刚对彼此有点感觉,她也不过刚刚开始愿意接受这个男人,他们之间要是太快就……倒是显得自己过去五年来的苦全是白受了。
这厮五年前给她留了两个娃娃在肚子里,之后就再无音讯。
而她,也没想过他们之间能再有什么交集。
现在想想,她依旧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风千墨拧眉,“好,金泽,去安排房间。”
金泽摸了摸脑袋,只好往楼下走。
看着金泽跑下楼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可眼前的风千墨忽然逼近她。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给笼罩住,他俯下头来,声音近在耳畔。
“云沁,你要想清楚。孤可能会担心你,闯进你的屋里,爬上你的床榻……”
苏云沁小脸一黑,眉心狠狠抖了两下。
麻蛋,这厮是在威胁她?
可凭借这厮无耻无赖的能力,真的会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你……你狠!”她磨了磨牙,连忙抬起头来喝住金泽的脚步,“金泽,你等等!”
睡一间房还是睡一张床,这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金泽立时刹住了脚步,不解地转头看向苏云沁。
苏云沁瞪了一眼风千墨,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说道:“不用了,就将就一晚上吧。”
风千墨这卑鄙小人!
她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声。
男人垂眸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眉眼间氤氲了点点淡笑。
“我先警告你,晚上休想对我动手动脚!”
“孤向来君子。”他慢悠悠而笃定地告诉她。
苏云沁抿唇,怀疑他说的“君子”和她所认定的“君子”是不是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她抬步往雅间而去。
风千墨将手负在身后,随即跟上她的脚步。
二人的雅间门阖上后,金泽这才大步走回金冥的身边,伸出手肘捅了捅金冥。
“我们爷儿,越来越……”
“越什么?”金冥板着脸问。
“咳,越来越厚颜无耻。”金泽轻咳着,声音压得很低,真怕隔壁的陛下听见了去。
确实,他们何曾风千墨如此无赖无耻的一面……
在他们的眼中,陛下就是冷傲狂妄的存在。
……
苏云沁坐在了床沿边,弯腰脱鞋,再起身准备脱衣。
忽然,她的手一顿,侧眸睨了一眼静立在不远处的高大男人。
他站在光影之处,一双眼睛正凝着她,一瞬不瞬。
苏云沁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故意清了清嗓子。
可咳嗽了好几声,一转头,发现那厮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和表情。
苏云沁嘴角抽了一下,终于没法,出声道:“风千墨,我……要脱衣裳了!”
“嗯。”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很平静的一个字。
她无语地扶额。
有没有搞错,他就一个“嗯”字完了?
好一会儿,她才默默地出声:“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吧?咱们……”
听着她那有些无奈又郁闷的口气,男人倏地沉沉一笑,便转过身去。
苏云沁长长松了一口气,哪知身后的男人又慢悠悠地道:“云沁,看过你不止三次了。”
“……”苏云沁手抓着腰带的动作一滞,竟是有些囧。
不止三次?
不就是刚好三次?
五年前一次,上次浴桶一次,再上次马车里一次。
这么算算,她真是不划算,好亏本的买卖。
忍了好一会儿,她才出声道:“看了就看了,我没赖着让你负责,你该庆幸。”
说罢这话,身后久久没有回应。
她以为男人是不打算理会她,她刚刚将外袍褪下,身后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他的脚步沉沉的,一步步朝着她走近,这沉稳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地仿佛敲打在她的心房之上。
苏云沁蓦地回头。
“孤会负责。”男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一字一顿,极其认真。
苏云沁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他这么认真做什么?
与他对视了良久,她默默收回视线,这才出声:“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说罢,将被褥抖开,躺下睡觉。
她闭着眸子,耳朵却竖起。除了不能用眼睛看之外,身体上的所有感官都专注在了男人身上。
但……
好像是她太小人了,耳边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不知道是他小心翼翼所以没有发声,还是他还站在原地没动。
不过此刻,困意袭来,她也不想再细想这么多,干脆扯过被褥盖住了脑袋。
风千墨看着她这样的动作,略微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