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了当今太傅大人。”
一语落下,所有人都惊了一声。
苏惊远立刻反驳:“你这是一派胡言!”
“知道你们不肯信,凡事都要讲证据,自然我是有证据。在太傅府中有一间密室,藏着所有柳如眉的贴身衣物,包括兜衣亵裤在内!”
苏云沁负手走到了脸色煞白的苏惊远面前,“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搜。或者……让柳如眉出来好好对峙。哦对了,柳如眉使得一手好计量,她得知太傅不喜欢自己的夫人,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准备陷害太傅夫人,就想睡当年害死我娘一样!”
厅堂里的所有人皆默然。
苏鹏眼眸瞪大,“云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挚爱夫人因病去世,从未怀疑过。
因为太过伤心,他才会主动请缨去往边疆镇守。
他从来没有想到……夫人是被人害死!
“爹,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就怀疑过,我娘是被人害死的,绝对不是因为您纳了小妾抑郁而死。当年柳如眉步步算计,使计把您灌醉,让您错把她当成我娘,最后故作被毁清白的模样硬要嫁给爹。”
苏鹏沉默。
苏云沁一直等待的就是今天这样的契机。
她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苏鹏都知道的,当年柳如眉使计才有了苏惊远,之后才有了苏倾城。
“之后我娘怀了我,柳如眉每日跟我娘谎称姐妹,却每日给我娘食用幻散,这种毒药服用过长时间会让人精神错乱,常常出现幻觉。对吧,爹?”
苏鹏的脸上神情是震惊的。
他自然不知道当初夫人是生的什么病,寻遍大夫都说夫人这是心病,无法根治。
可没想到……竟是毒?
苏惊远心一阵阵发紧,连忙反驳道:“爹,不可听信云沁的一面之词,毕竟是她自己胡说八道,自说自话罢了!没有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苏云沁冷笑。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瓷瓶,但瓶身多有磨旧,瓶口还缺了一个角,应该是被用了很久的。
除此之外,她又从袖中掏出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崭新玉瓷瓶。
“这只,是当初给我娘服用的,柳如眉谎称此药能美容养颜,自然会让女人信服。这瓶新的则是给的太傅夫人所用,若非不是江家少爷多了一个心眼,将东西递给我看了,恐怕我还真的找不到证据。”
关于原主娘亲死的事情,她一直都牢牢记在心中。
无论如何都要给死去的娘亲一个真相。
苏鹏身子狠狠晃了一下,幸亏一旁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荒谬!荒谬!太荒谬了!”他气的脸色骤沉。
不是因为柳如眉给他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而是因为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自己夫人是被害死的,还误以为是病死的,甚至还因此心灰意冷去往边疆,错过了苏云沁的成长。
他绝望地想着自己果真是不合格的父亲。
苏惊远脸上显露出了更多的绝望。
他没想到这事情苏云沁竟然不知道,他是察觉到最近江圣凌和苏云沁来往密切,却没想到这样的家丑之事都会告知!
苏云沁冷瞥向他,“苏惊远,你怎么不反驳了?”
“三哥,依我看,还是让柳如眉过来对峙一番才好。”苏染出声,看向苏云沁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意。
这么久以来,所有人都以为苏云沁不过就是个草包软柿子,想怎么任人拿捏都无所谓。
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传闻。
苏鹏沉着脸,点头说道:“去把柴房里的柳如眉给带出来。”
他丝毫不过问苏倾城的死。
毕竟当初他离开后,苏倾城才出生。
苏云沁拉过风千墨和儿子站直一旁。
一转头,她便对上了男人那潋滟的眸光,好像是在赞扬她今日的表现。
她朝着男人扬高了右边眉梢,回应他眸底的赞扬之光。
他俯下头来,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你与姓江的小子走得太近。”
隐约听出不满。
“他竟连这事都敢告知你。”随即,他的声音便越来越不满。
苏云沁嘴角暗抽了一下。
他的关注点到底在哪儿呢?怎么每次都关注在一些不该关注的地方?
果然,大暴君的脑回路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她当真是理解不来。
苏云沁撇开头,轻哼了一声,“你这醋坛子。”
她这一句话刚出,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柳如眉被两名将士给带入了厅堂,蓬头垢面,身上衣衫肮脏不堪,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风光。
柳如眉一入厅堂,一抬头就看见了苏鹏,激动地双眸泛泪光。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