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好消息带给她的喜悦,心里尽数着她对于安彤的种种怨恨。
“于安彤啊,于安彤,你也有这么一天,牢狱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宁心愿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玉手,又摩挲着手腕上的珠链,想到可恨处,竟不自觉切断了手链,珠子散落一地。
清脆的”啪嗒”声突然响彻耳边,让正在给宁心愿捏肩膀的初蝶一惊,以至于没有掌握好力度,下手猛的有些重,捏疼了宁心愿,让她一下子弹坐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笨手笨脚的!这点事都办不好,我看你还不如雪合宫的烟烟呢!”宁心愿摸着酸痛的肩膀不满道。
烟烟?初蝶似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只好低声认错道:“宁淑仪,您就别怪奴婢了,烟烟做了什么能得到您如此欢喜?奴婢一定多学习。”
“哼,她啊,可帮了我一件大忙呢。”
“大忙?那是什么?”
宁心愿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提醒着初蝶道:“不该问的就别打听,小心丢了小命!”
“是……奴婢知道了。”
已是深夜,这边的元如眉也因为于安彤入狱这件事一筹莫展,白日里,不管她怎么说,尹太后都不曾听进去,还给她看了从二王爷府中搜出来于安彤写给他的书信,字里行间中表达的尽是爱慕和忠心之情。
她也去雪合宫看了一眼于安彤平时书写的痕迹,当真与书信上的一模一样,难道,她真的和二王爷串通一气吗?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绸密的心事让她抓紧了手中的被角,久久不能松开。
次日一早,尉迟放就来到景颜宫来找尹太后,来求证事情的来龙去脉。
尹太后正在芙蓉池旁修剪枝叶,对于皇上大清早的到访并没有感到惊讶。
“太后,能否给朕看一眼那封信?”
尹太后停下手中的动作,见他如此执着,只好说道:“罢了,跟哀家来吧。”
尉迟放接过信纸一字不漏的看完了上面的内容,脸色逐渐趋于难看,手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将信纸捏出了褶皱。
尹太后看出了他的情绪,只好说道:“起初于婉仪帮皇上查出刺杀背后的真相,哀家还以为她对皇上是一片真心呢,这次祭祖大典又出现这种情况,让哀家很难相信她与二王爷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尉迟放一直盯着纸上的字迹和内容,始终不敢相信这会是她亲手写下的东西。
难道之前她费劲百般心思为自己治疗心疾都是在演戏吗?!
在山洞中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害怕暴露对自己的讨好吗?!
愤怒和失望充斥着尉迟放的大脑,他有一种冲动,想当面质问她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后,这张纸朕就拿走了,应该怎么做朕心里明白。”
看着恢复往日不徇私情,坚决果断的皇上,尹太后这才放下了心,应道:“这纸,皇上拿去吧,于婉仪怎么处置,由皇上定夺,可这二王爷,就不好对付了。”
“二王爷这边,朕自有办法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手。”尉迟放不想再多说什么,冷着脸离开了景颜宫。
尹太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身边的卫嬷嬷说:“派人去盯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如实向哀家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