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着急?”
白羽顿时红了脸,尴尬的瞄一眼墨从山。
墨从山自从见识过林奕面对府督大人和特使都高高在上的气势之后,哪还敢乱参与,赶紧将脑袋扭向一边。
“是不是?是你的私事你求我干什么?”
白羽一边说一边走到林奕面前,伸手去拧他的大臂肌肉。
林奕“嗷”的配合着叫了一声,一脸吃痛表情。
“错了错了,是咱俩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
“你再说!”白羽白他一眼,转身坐下。
“呃…这次吧,恐怕我还得去一趟京都。”
林奕也坐下道。
“去京都?都见到特使了,怎么还要去?你一人还是?”
“并非我一人,全体学员都要去。”
“什么?”白羽坐直身子,“你不是见到特使了吗?怎么,那人不好说话?”
林奕笑着摇摇头,
“不是不好说话,他也只是个办差的,下令者另有其人。”
“谁?”
林奕朝天指了指,闭口不言。
白羽疑惑道,“那是自然啊,特使不正是传达王爷命令的吗?”
林奕摇摇头,“最大的天”。
白羽大惊,低声道:“你是说…那位?”
其实林奕所说,墨从山也隐隐猜到了。
墨首座在建造师行业中摸爬滚打多年,经验丰富,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猫腻?
皇家工程,哪有招收刚毕业学员去参与工程项目的?
眼见林奕默认,白羽不禁低头沉思片刻,而后道:
“那就更不能去了,一定非常危险,就怕有去无回啊!”
林奕苦笑,“不去的话,你觉得以安平府建造师学堂的份量,和墨首座一人,能顶住天威雷霆吗?”
“那…”白羽犯了难,“那不如按照墨首座最初的计划,先把那三十多人开除掉?”
林奕摇摇头。
“墨首座之所以如此,其实是承担了很大风险,以及不惜背上骂名的。面对素不相识的学子们,尚能如此牺牲,此高风亮节值得我辈学习!
…可惜,这帮学员并非善与之辈,你若告诉他们实情,就一定会传言出去,害了学堂;
你若瞒着他们,他们必然闹到底,到时候不禁墨首座将会被千夫所指,恐怕还会闹大、发酵,甚至将墨首座故意淘汰一批学员的消息传到京都,那样的话,万一天子震怒,学堂和墨首座将会承受灭顶之灾!”
墨从山闻言一震!
双眼不禁有些发红,知音难求!
林奕所说,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实在没办法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好苗子在自己手中被推向危险,将他们的性命和前途葬送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宁可用这样古怪的笨办法,也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承受责罚的心理准备。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去送死?”
白羽皱眉道。
林奕轻拍几下白羽香肩,“不会的,既然与这批学员有同窗之名分,我便要陪着他们去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