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朱厚照乖乖跟着离开,临走时还专门交代了刘瑾留下来替自己看着。
灾民们洗完澡,换上了衣服,早早就有小宦官捂着鼻子焚烧衣物。
朱厚照生怕有跳蚤什么的,到时候搞不好发展成为瘟疫,就是一波团灭。
在刘瑾的指挥下,西山开始一家一户登记造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从灾民正式转变为西山的百姓,上了黄册。
只不过朱厚照留了个心眼,以家庭为单位但是必须打乱,重新编册造户,原先一个村的,沾亲带故的,必须全部分开。
看起来不多,五六千人,最多七八百户,可实际上弄起来工作量巨大,一直弄到晌午还没有好。
到了晌午,有人领着去吃饭,附近的农妇早早就搭好了土灶,做好了晌午饭。
附近的农户本来就是西山庄子的,朱厚照从张家兄弟手里拿来以后,将租子一减再减,极大的减轻了庄户的负担。
朱厚照哪里知道自己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本来就看不上这种下等庄子的税收,这一年到头才能弄几斤粮食几两银子,聊胜无几。
要不是怕全免了太过于惊世骇俗,惹来非议,朱厚照还真想搞一次取消农业税的试点。
如此善举,本就得了庄子百姓的感激,再加上朱厚照开出了一人一天五十大钱的工钱,自然对附近的农妇极具吸引力。
一天五十大钱,就是自家男人农闲时到京师大些短工也挣不了这么多啊,况且都是每日现结,自己也不担心拖欠。
笑话,太子爷能欠着自己这三瓜两枣,说出去自己不嫌寒碜太子爷都得碜死。
不少农妇心里盘算着这干上四天可就是两百大钱了,就能给屋里辅娃娃扯些布,抱只鸡,家里还能剩下些零碎,油盐酱醋这都有了着落。
饭菜的香气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都注意,就是刘瑾,忙活了一个上午,也是有些饿了,只吞口水。
锅里炖的是谢家弄来了几只羊,猪,还有白菜的一锅乱炖,还有现蒸的白馒头。
闻到肉味,所有人眼睛放光,一门心思都在袅袅炊烟和香气上面。
肉啊,这都多久没有尝过肉味了,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舔舔了嘴唇,喉咙一动再动。
刘瑾清清喉咙,“殿下说了,日后这西山就是大家伙的家了,所以今天这第一顿饭,就得吃些好的,肉汤,白面馒头,可劲的吃。
吃完以后,按照刚刚给你们分的地界,男人都上山去,这两天就把棚子搭出来,一家老小也好有个落脚的地。”
说罢以后,所有人都蜂拥而至,推挤着,狼吞虎咽。
饿坏了的刘瑾也顾不上什么讲究,也让人弄了一碗大快朵颐起来。
吃罢了饭,山上到处都是人伐木做屋,汪机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好在就算有病,都是些风寒一类的小病,再加上药物充足,倒也还是对付的去。
夜里,累的半死的刘瑾回到东宫,把今天的情况禀告给了朱厚照,还把户册带了回来。
朱厚照看的半天,有些狐疑,问道:“本宫看着上面写的,有不少孤儿,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