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侮辱。
当即立下,徐经大喊:“唐解元一千五百两。”
这种气氛下,二人都忘了,他们有不参与的权利,就算还记得,恐怕也不可能退后。
这要是丢了脸,真真就丢大了。
朱厚照露出一副得意的微笑。
跟我比砸钱,别说你一个唐寅,徐经,就是把整个国库都加起来都不一定比我有钱。
那就来吧。
朱厚照想到没想:“两千两。”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
价钱飞速攀升,一柱香的功夫,竟然到了惊人的五千两。
围观的众人也都是有些目瞪口呆,这,今天这算是来的值了,还有这么不把银子当银子的,这银子莫不是大水冲来的?
这些个王八羔子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来钱不宜,把银子不当数啊。
徐经面上已是微微出汗,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加价,眼前人毫不犹豫的跟上,轻描淡写,好像根本不是事啊。
老鸨简直就要乐疯了,真是没有想到,今日还真的遇上了出手阔绰的主啊。
一时间,娇娘们趴在栏头,争相望着一掷千金的主到底是什么样子。
五千两,这个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徐经的预料了。
在当地,徐家的确是诗书传家的大家族,土地,铺面不计其数,徐经又是长房长孙,如今又是举人,被认为是徐家入仕,再上一步的关键一步。
可即便就是这样,徐经此次如今所带的不过三四千两银子,就这,里面还有是给程敏政求字的润笔。
而现在,恐怕………
朱厚照玩味看到:“加啊,怎么不加了?没钱了?”
话刚一出,引来一阵哄笑。
徐经如今已是不敢再加,而那人,却是面不改色,看起来,丝毫没有伤筋动骨啊。
要知道,若是随随便便能拿出五千两来,身家,至少都是百万以上。
毕竟,现金流和资产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五千两银子尚且都是九牛一毛,身家底蕴,不可小觑啊。
唐寅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短短时间竟是到了五千两。
唐寅扯了扯徐经袖子,劝他冷静。
只是可惜,大庭广众之下被耻笑,徐经哪里受到过如此。
现在,徐经已是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面红耳赤,争辩到:“你红口白牙说是五千两,怎么证明你能拿出来?还是说,就在信口开河,口说无凭。”
徐经此举,颇有些走投无路。
朱厚照从椅子上起身,扫视一圈,手一指,轻声一喝:“谢步东,滚过来。”
”来了”,一个圆滚滚的身躯动作极为敏捷的飞奔过来,到了面前,气都还没有喘匀,一脸谄媚:“小爷,您吩咐。”
如此的热闹,谢步东能不来凑?
结果在这看见朱厚照,差一点没吓尿。
我的天,太子爷怎么在这。
谢步东很快就稳住了心神,装作不认识才是上上之选。
结果听到太子爷喊他,这还能等,立刻就滚了过来。
有些人认了出来,那不是谢家米行的东家谢步东嘛,听说前些日子,米行的人,死都死,亡的亡,好一个家破人亡。
可就是只有这谢步东,不知从哪搭上了宫里的线,一眨眼就成了皇商。
一步登天啊。
“谢步东,告诉他,我有没有五千两银子。”
“有,怎么没有,一定有小爷您要用的话,小的这就回去取。”
朱厚照点点头,看了一眼徐经,“还不信?张仑,告诉他,你是谁?能不能为我做保,说有五千两银子。”
“英国公府嫡长孙张仑做保,若是没有,这笔钱,英国公府出了。”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来的到底是哪方神圣?排场这么大?
看样子,就连小公爷都在他面前做小?莫不是哪个进京的藩王之子不成?
这哪里是普通的纨绔子弟,这简直就是纨绔子弟里的老祖宗啊。
怪不得,一个解元公,他理都不理。
徐经脸都要绿了,今日算是碰到了狠角色了,英国公府都出来了,徐家和这样的大明顶级勋贵相比,屁都不算。
“还不信吗?”朱厚照故意说到,随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美玉扔在桌上,“来人过一眼,看看这玉,能值多少银子。”
老鸨子这才姗姗来迟,下了楼,从人堆挤过,有些不安分的色胆熏心,揩了把油水,也不在意,只是嘴里笑骂:“识货吗?不识货还不让老娘来看。”
老鸨取上美玉,细细端详,贪婪地看着,真是好好东西啊。
翻来覆去,那也看不过啊。
只是多瞟了眼,面色大变。
老鸨惊悚的看了眼眼前公子,急急忙忙想把于交还,只是怕污了眼前人的手,珊珊放下,一脸赔笑。
想起张仑说起他要是愿意,有人上赶着来封潇湘院,本来她还觉得好笑,还以为张仑夸大了。
现在看来,张仑说的没说半句谎话。
“爷,这位少爷,够了,够了,我家如薇啊,能陪爷,是她修来的福分。
要不,您这就上去,当心脚下留神啊。”
老鸨的殷勤备至,很难不让人畅想,这块玉,定是价值不菲啊。
转身看过唐寅一眼,心下不由得轻视,一个穷酸秀才,就算是中了解元又如何?能和人家有的比?
不过思来想去,这唐寅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还是不能得罪的为上。
老鸨堆着笑:“我说解元公啊,咱们潇湘院有的是好姑娘,如薇姑娘现在不方便,要不,奴家给你安排个别的,绝不比如薇差。”
话里的意思,就是人家如薇要陪别人了,给你换个别人,那也差不多。
唐寅当真是动了肝火,面色铁青的让人心里发怵。
只是自己初来乍到,眼前人看得出不是个普通人,唐寅只能压抑。
朱厚照在一旁煽风点火:“怎么滴,加钱啊,只要你钱加的高,我认输啊,快点的,快点的……”
“粗俗不堪”,唐寅憋了老半天,也就憋出四字。
“日后若是有幸入仕,定要与尔等吸吮民脂民膏之人不共戴天”。
一副义正言辞说罢以后,唐寅扭头就要走。
“站住?谁让你走了?”
还没走两步的唐寅就听见后面传来的冷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