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士气终究已溃,有人带了头,如同开闸的洪水,剩余的番子们士气在顷刻间崩溃了。
哪怕是翻了一个又一个,却终挡不住如潮水般退却的番子。
最终,一箭封喉,身躯摇晃几下,终于不甘心地仰头倒下。
为首的一死,士气一泄千里,人人转身扭头。扔了钢刀头也不回地跑了。
近一个时辰的厮杀,前往东宫的番子全被击溃。
即便是锦衣卫,大多数人也人人带伤,气喘吁吁。
萧敬并没有多花时间停留在这,在锦衣卫的护卫下,一路紧赶慢赶的朝着御马监赶去。
到了御马监,见了张陆,张陆第一眼也是吃惊不已,而接下来的话,张陆更是震撼。
张陆敏锐察觉到,如今御马监,就是宫内最重要的一支力量。
如此立功的大好时机,岂能放过。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刚刚,提督太监魏卿得了司礼监调令,调动龙骧四卫入宫救火去了。
顿时,萧敬和张陆面色发白。
御马监治下腾骧四卫入宫。
这是一支京师甚至整个大明境内最精锐的军队,它和勇士营共同拱卫着整个京师皇城。
再说了,钟鼓司走水,跟御马监何干,勇士营进内宫来做什么。
难不成,宫里数万人都灭不了那点火,还得调你们不成?
更重要的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张陆,居然不知?
说你们进宫救火,岂不是当别人是傻子,笑掉大牙。
张陆就是再有养气的好功夫,如今,怒不可遏。
本来,就是东厂和司礼监的事情,就是天大的火,也烧不到自己身上,自己只有可能立功,就不可能有错。
如今,情况就完全变了。
要是查起来御马监,御马监无诏入宫,那是什么,是兵变,叛乱啊。
这过,可就大了去了。
张陆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
兵权这个东西,便是皇帝心中最敏感的一根刺。
王岳……该死!这个魏卿,是王岳前些日子安插进来的,咱家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杂碎,居然狗胆包天,染指兵权。”
张陆脸色铁青,从齿缝里迸出。
萧敬已是完全炸了,若是有了龙骧四卫,凭借着宫里的侍卫,万万是挡不住的。
大内,可能要遭兵乱了。
更别说,里面,还有个太子啊。
一旦太子落在了王岳手里,王岳拿住了太子,国本有失,一切,都来不及了。
“快,快,”萧敬尖着嗓子扯了起来,“勇士营速速入宫,片刻都不能耽误,殿下,殿下还在宫里呢,一定要找到殿下………”
萧敬这一嗓子,让所有人打了个寒颤。
若是太子真的出了什么事,陛下就是把他们全都宰了,怕是也难消心头之恨。
很快,张陆着急忙慌集结了勇士营,朝着宫里奔去。
龙骧四卫自神武门入宫,魏卿心里波涛汹涌。
他不知道干爹为什么让他带兵入宫,他只知道,他和干爹,绑在一条线上的。
入了宫,皇宫的侍卫都是大惊失色,双方在宫门对峙起来。
东厂番子入宫倒是情有可原,可若是龙骧四卫入宫,就是傻子都知道,肯定不一般。
金吾卫指挥使只要一个东西,调兵圣旨,有了这个,即刻放行。
看着魏卿支支吾吾拿不出来,气氛,愈发诡异起来。
金吾卫甚至拔刀挡在面前。
金吾卫指挥使知道,若是今日不明不白把人马放进去,自己这全家,算是到头了。
所以,明知不敌,也要硬着头皮在前面拦着。
即便是龙骧四卫占据着绝对优势,魏卿还是没有王岳的气魄,不敢轻举妄动。
又或者说,魏卿不知,如今,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王岳一下要入宫拿住陛下或是太子,而魏卿,没有这个胆子。
在宫内一旦大开杀戒,就意味着………
双方对峙一柱香的时辰,就连龙骧四卫的人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一个参将上前,也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公公,为何不拿出圣旨,我等还要入宫救火,刻不容缓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所有人大惊失色,赶来的,正是勇士营。
“来人,将龙骧四卫围住。”
张陆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上前扬声问道:“御马监提督太监魏卿何在?”
魏卿头皮发麻,心里叫苦,自己这么就偏偏犹豫了许久。
如今,只能是硬着头皮快步上前,带着几分惶恐的:“见过祖宗。”
“来人!”张陆怒喝。。
“在!”有人应道。
“魏卿谋逆,私自调兵入宫,陛下有旨,即刻诛杀!”
“啊,这,冤枉啊,冤枉啊……”
喀嚓!
再无一丝声音。
所有人等人面如土色,惊恐地注视着张陆。
这一刻他们才发现,这个死太监杀人下手,丝毫不比杀人如麻的武将逊色,甚至更加狠毒残酷。
张陆眼都不眨,大声说到:“据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谋反,御马监提督太监魏席为从犯,如今已被咱家诛杀,有人,要谋反吗?”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谋反,好可怕的……
更何况,后面有个勇士营,前面有金吾卫,腹背受敌啊………
于是,接管龙骧四卫很顺利,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龙骧四卫便全体跪倒,愿听差遣。
大内的的军马,终究忠于皇帝的。
就算是有心人利用和蒙蔽也只是暂时,带回了正路上,只需的讲清楚就可。
直到龙骧四卫官兵下跪听调那一刻起,张陆才真正松了口气。
目东厂番子们跟勇士营,龙骧四卫比起来,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
一名参将小心翼翼地上前抱拳道:“公公,将士们如何行止,请公公下令。”
张陆扫视将士们一圈。冷冷道:“全营入宫,与宫内人马一起,诛杀王岳等东厂反贼,护卫太子殿下!”
数千人抱拳大声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