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问你想不想?你且说若这般当如何?”无非硬是被逗笑,遂又追问。
留玉仍思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骤然一寒,吐出两个带着刀子般的字,“杀之。”言毕,猛然明白,“我懂了。”
无非却没等他说出答案,正好又走回了悬壶医馆,此时已然趴在那医馆半掩的门缝上偷听。
留玉跟上前,将她拽了回来,“不必听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灵力强些,早知道无非心中想法,先行探过,一无所获。
“哦...”无非这才退回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正欲开口,却被一人正从后搂进了怀中。
无非身上猛地受限,却是先未惊,不过一个呼吸间,便也是笑了。
“荷妨,还不快放了手呢!”
“哎?你如何知晓是我?”原是斯礼荷妨二人,个人恩怨已了,回去填饱肚子又寻来了。
无非笑她:“就你那酒香,怕是只有自己无福闻见了。”
斯礼在一旁连连点头,犹记荷妨抱着他睡觉时,那又香又甜的味道,直幸福的他头发晕。
荷妨却是满不在乎撇了撇嘴,“这倒罢了。非儿,你这灵体还没现,现在怎么连我都防不住了?这般下去,可怎么是好?”
无非又整衣,本能的靠近了留玉站定,“便是要你再不能舍我而去的了。怎的灵力不强,却偏偏容易上火,追出去又打不过人家,亏得那个乐得挨,以后还不快老老实实守着我,莫要再丢人现眼了。”
“天快黑了,先找家客栈落脚吧。”原是无非呛荷妨的话,却叫斯礼听得脸上一热,连连岔开话。
“对了!非儿,还没告诉你呢,你猜我们刚刚回去的时候,听见什么了?”四人一排,正寻客栈而去,荷妨此时兴致好,挽着无非不放,扭股糖似的,一直同无非说话。
“听见什么?”无非没当要紧,只当她说话顽笑罢了,便也敷衍几句。
“非儿,你猜怎么的?我们正吃着,旁边有人刚好就讲起这悬壶医馆。说着医馆本是邵家大院,白公子原是邵家医师,后来邵老爷出了事,白公子仍留着给邵家小姐治腿。直到治好了,小姐离开,将宅子送给了白公子。白公子这才和他娘子开了这悬壶医馆。”
竟没想到会是正经事,无非这便静下心,也认真听起来。
“这白公子和他娘子,一个瞧病,一个煎熬,一直是伉俪情深的,这镇子上无人不羡。”
“是。”斯礼及时补充,“还常常不收钱,人再问那白公子,他也只笑言是忘了。这样的大好人,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属实不公。”
此时,留玉却问:“那妖,便是害了人就跑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呢!”荷妨来了劲,“那夜镇上不少人都知道,说一个长得同白家娘子一摸一样的妖物作祟,他们听见白家娘子呼救,当时就冲进去救人,将那妖物绑了出来,已叫那铁铲、舂柱、耙子、木棍什么的,没一会就打死了!”
“打死了!”无非一惊,“如何这般就打死了?可当真是妖?”
“可不是呢?且说这妖物,竟能被人这般轻而易举的捉了,便是一奇呢!”荷妨附和着,面上一片哀容。
“倒也不是说不通。”斯礼插话:“若是那妖修行浅,夜里人多,阳气重,也是有的。”
无非若有所思,也不再答话,只默默在心中串联整个来龙去脉。直至到了客栈才回神。
“就这里吧?”斯礼驻足询问。
剩下三人一抬头,见竟是五层的楼,有了原先金宝楼的三倍大,雕梁画栋,红墙绿纱,一看就知道其贵重。
“这里可以吗?”斯礼又问。
留玉倒不关心住在哪里,随意点了头。荷妨舔了舔红唇,柳叶眉微微一紧,悄声问向斯礼,“这里看起来真好看,会不会很贵啊?我还第一次在人间看见这样的房子,咱们不是这次没有带很多银子吗?万一付不出,老板岂不是白白...”
话未说完,只见无非指着第五层唯一一间糊着白纱窗纸的屋子道:“我要那间。”
待四人都挑好房间,无非本想晚上出去再探探,却被斯礼打趣一翻,便也早早睡下了。夜深人静,客栈里一片沉寂,走廊两侧偶尔飘出轻重不一的鼾声。
只见最靠里的房里却透出影影绰绰的火光,正是留玉的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与留玉刚才悄无声息的脚步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夜里都不必睡的吗?”留玉关好门,有些无奈的看着正晃着腿坐在桌上的阿未。
“你去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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