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未。”留玉只觉,心中正是一场雪崩,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只觉得撼天动地,风雨不宁。“我原不懂,如今,想娶你,做娘子。”他又怕阿未听不明白,接连补充,“像白公子和小白那样。”
风雨骤歇,万籁俱寂。
阿未从留玉腿上爬了起来,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头脑中一片清凉,留玉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莽撞了。
便是千思万绪一时齐齐涌上心头,乱作一团,溃不成军。
正在留玉开始思索能不能用灵力抹去阿未这段记忆时,忽而眼前一黑,转而一片大亮,只剩唇间剩余的一抹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好呀。”
阿未望着他此刻混乱的眸子,忍俊不禁。
留玉只觉,眼前的脸有些不真切,他极力想要刻在心里,颈后仿佛攀着寒风,遍体冰冷,唯独阿未的鼻息是暖的。
“你若是问我,我已经答了。”
“那...”
“是要问无非吗?”阿未又躺回了留玉腿上,捧着他的脸搬下来,近近的看他。
“无非,从来也不喜欢你想着别人。我也不喜欢。”
第二日一早,四人聚在了房间。斯礼从腰间取出玄石,准备回十方楼。
荷妨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斯礼自知她不愿走,笑眯眯的后方拍了拍荷妨的肩膀。
“干嘛啊!”荷妨打掉斯礼的手,不情不愿的回过了头。斯礼正准备说话,却听见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何人?”
没人答话,那敲门声也未停,直砸的无非心烦,荷妨却来了精神,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乐颠颠的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竟正是那他们前日所救的白岫白公子。此时,那张干净俊秀的面容上满是怒气,看也没看荷妨一眼便冲进了屋,直冲着斯礼和留玉而去。
“拿来!”
白岫伸出手,眼里似乎能冒出火星子,噼里啪啦,往斯礼和留玉脸上蹦。
留玉见是个疯子,本是想笑,又觉得大没必要,也不再看发疯的白岫,只继续陪无非玩着手里的翻花绳。
无非更是自白岫敲门时起,眼也没抬过,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对周遭置若罔闻。
荷妨被这莫名其妙的滔天怒火弄傻了,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斯礼观察一圈四周,心里暗骂一句,只好自己陪着笑脸,对着白岫作了个揖,“白公子,一日不见,今日果然大好了。不知今日匆匆前来,所谓何事?”
“拿来!”那白岫一动也不动,眼睛都不眨,还是原先的动作,说着原先的话。
斯礼为难道:“不知白公子是想要何物?我们十方楼行事自有规矩,不会擅自取你们的东西的。”
荷妨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一手叉着腰到了白岫面前,她也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怎会由着人屋里去闹着斯礼,正是柳眉倒立,凤眼斜飞,“拿什么拿!你个白岫,姑奶奶我们救了你一命,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才是!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要东西就要东西,要什么好好说不行吗?看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还是个医师呢,我看着,土匪都比你懂规矩些!”
斯礼好脸没用,荷妨的黑脸却起作用了。那白岫吸了口气,果然换了一副和软下来的模样,也收了手,学着斯礼刚刚的样子作了个揖,只是语气还是冲了些。
“抱歉,在下多谢十方楼执者相救。只是我娘子,你们要还给我。”
“你娘子?”荷妨回头看了一圈大家的眼色,无非这才抬起头来,同荷妨对视一眼。
是了,无非想起来,那日取邵依晴元寿前,邵依晴说不想让白岫醒来以后看见自己,求无非将她的尸体也一起带走。无非没办法,便将邵依晴的尸体变成了院中的一颗树,也算是日后能再陪着白岫了。
只是那白岫并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她娘子青黛早就被妖害死了,而救他的,正是邵依晴。
“荷妨,我还以为你那酒当真厉害,谁想到,人虽然醒了,脑子却坏了。”无非又将目光放在了那翻飞的红绳上,懒洋洋道。
荷妨一愣,“怎么个意思?”
“若不是傻了,那必是瞎了。”无非轻笑一声,“我倒这屋里一、二、三、四个人,三岁孩童都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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