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音也。平底六孔,水之数也。中虚上锐,火之行也。”
夏子未坐在书桌前,手肘撑着脑袋,听着苏芯温柔且磁性的嗓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只是这美男也不是谁人都能消受的,再温柔的声音也抵不过读书犯困。就在夏子未点着脑袋快到桌子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自己命运的咽喉。
“夏子未,为师方才讲到哪里了啊?”头顶传来苏芯略带戏谑的声音。
夏子未哪里听得这般声音,困意一激灵消失,“你赶紧松开我。”说着捋了捋自己后襟的外衫,又怯怯的道“先生自然是在讲……埙啊。”
“哈哈,”苏芯不禁被夏子未的情态逗笑了,“本以为你大病一场还能慧根突显呢,敢情是我多想了。”苏芯说着一撩袍子,在夏子未对面屈膝坐下。
“先生说得不对,”夏子未撇了撇嘴道“有道是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标准,你这理论知识枯燥乏味,不学也罢。”
“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歪理?”苏芯不由地新奇道。
夏子未眼珠一转暗自腹诽,你才歪理你全家歪理,我可是马克思主义接班人。
苏芯瞧见了夏子未的小动作,不由好笑。“怎么,还不服气?诚如你所云,这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标准,那岂不就是说,要先学会理论才能去用实践证明?”
夏子未哑然,这古人真是不好忽悠,竟然一句话就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理论与实践统一给安排上了。“哎呀先生——子未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学好不好嘛?”一路不通换一路,夏子未立马娇滴滴地开口。
苏芯听着夏子未撒娇的语气,有一瞬间凝然,才低低地说道“好。”
哈哈,夏子未心里一乐,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这路数搁哪哪都好使啊。不由再说道“子未都好久没听先生吹曲儿了,先生不若为我示范一下?”夏子未睁着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苏芯。
“你想听什么?”苏芯略一沉吟,问道。
“先生吹什么都好听,”夏子未连忙迎合,这又能偷懒休息又能听曲儿,夏子未可不挑剔。
苏芯闻言,从旁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枚雅埙,试了试音,便开始吹奏了起来。
这埙上,竟然挂着一枚络子!
夏子未眼神微变,盯着络子看了一眼,又垂眸仔细想了起来,这……到底是不是原主送的那枚攒心梅花络子啊?
算了,想不明白先不想了,看美男吹埙比较重要!
苏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陶埙,埙乐的古朴刹那间跃然纸上。乐曲时而沧桑醇厚、又如空谷幽兰,好似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显得格外柔润。夏子未不由得入了神,不知是因为眼前这个如玉的公子,还是这美妙的乐曲。
夏子未凝望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长发以木簪束起,更衬得肤色皎然。俊美的五官,姿态闲雅,尤其是那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了进去。
夏子未不知究竟是原主的心理作祟,还是埙曲太过于美妙,又抑或是眼前的男子太过于迷人。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在其左右,乱我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