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家?哪个苏家?京城太大了,记不清啊。”枕青眼眸微凝。
……
夏子未无语,好像啥都问了又好像啥也没问到。
“你问的苏家,你方才念的那首诗是这个苏家的人写的?”枕青反问。
“啊?不是。”夏子未矢口否认,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轼的苏家跟苏芯的苏家毫不相干。
“那你为什么问苏家?”枕青追问。
“因为我喜欢的人在苏家啊!”夏子未脱口而出。
“喜欢?”枕青想了想说,“但愿初相见,不负有心人?”
“哎呀,都说了这首诗不是他写的。”夏子未无奈,“我喜欢的诗跟我喜欢的人没关系,暧我跟你说不清楚。”
“不是他写的诗么那你喜欢他什么啊?”枕青是不信的,他觉得夏子未喜欢的人肯定就是写出‘但愿初相见,不负有心人’这种酸不拉几骗姑娘家的酸诗的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夸这首诗好文采。
“不知道,”夏子未认真的想了想,“也许是他因为长得好看,又或者他对我好,反正也说不上他哪里好,就是比一般人都要好。”
“就这?”枕青哈哈一笑,指着夏子未道,“那你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得了,我长得也不差啊,而且我肯定对你比他对你更好。”
“去去去,别捣乱。”夏子未一脸嫌弃,“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对别人好麽?”
“我知道啊!”枕青脱口而出,“从来都没有人可以指使我做事,但是你指使我摘果子生火,就可以。”
“你这叫受虐倾向。”夏子未转头白了枕青一眼,“定是你家里人给你惯的,才觉得我让你做点小事你都了不起了。”
“才不是。”枕青矢口否认。“你根本不明白。”
“我不明白?”夏子未觉得好笑极了,“你才不明白。”
“哼。”枕青偏过头去。
“幼稚鬼。”夏子未瞧着枕青跟孩子般的举动,一时间有些失笑。
空气仿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棚外雨声涟涟。
恍惚间,夏子未好像听到枕青吸气的声音,“你怎么了?”夏子未转头看向枕青,透过火堆的光照,瞧见他背对着自己,有些佝偻着身子。夏子未好像突然才想起来,前些天里枕青还是受了伤的人。
“你没事吧?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夏子未慌忙起身过去看枕青。只见枕青面具下的嘴唇有些微微泛白,手按在了胸口。
“无碍。”枕青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快把手拿开我看看伤口。”夏子未不由分说的拿开枕青按着伤口的手,掀开外衣,鲜红的血液溢在了雪白的里衣上。“你伤没好怎么不早说?若是伤加重了可怎么是好”夏子未气结,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伤都没好还出来上蹿下跳带她摘果子,方才还淋了雨,如今倒好,伤口又裂了,倒是叫她心生愧疚。
“小伤而已,我都习惯了。”枕青压着嗓子淡淡的说道。
“习惯什么呀,人又不是铁打的。药在哪里,带了吗?”夏子未问。
“在,在兜里。”枕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夏子未了然,在枕青兜里找起了药瓶。又就着火堆的火光重新给枕青上了药,绑上了伤口。
“伤都没好可不许再出来瞎溜达了,下午还上树带我摘果子,这又淋雨的,你这是要叫我愧疚不成?”夏子未叮嘱,不免又有点觉得自己唠叨,怎么像娘亲一样,奇奇怪怪。
枕青低着头没有说话。
“听到没有?”夏子未又强调一遍。
“嗯,知道了。”枕青点头回应。
“知道就好,乖哈!”夏子未满意的点了点头。
枕青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