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力壮的护院身手矫健的一左一右架住杨洛武。再瞧他这一身地痞打扮,断定绝非善类。他手中那一条一命呜呼的大金鲤是京城的颜王送的,价值连城;毋庸置疑,定然是为偷鱼而来——只是,这贼居然笨到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行窃。
“我······我······你······你······不,不是······”杨洛武回过神来,口吃的大叫,偏偏叫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惊痛的瞪着他心中的人间仙子瞧——她为何要陷害他?
戚七当然不忍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娇笑道:“本姑娘叫······”
“七七。”吴慎行大步走来。议完事后知晓戚七一人在院子里玩耍,为了一解愧疚之心打算带她去万泉楼好好吃一顿;把她独自丢在内堂之外一个时辰实在过意不去。
戚七扬起她招牌似得甜美笑容,往吴慎行怀中扑去。
“要带我去玩,是不是?”
吴慎行微笑,抬头看到两个护院架着一个打扮怪异的少年,两旁围了些商行的伙计。他收起笑容淡问:“怎么回事?”
“公子,这少年要偷我们的锦鲤,其中一条已然被他给压死了。我二人正要将他送去府衙。”护院中的一位回答。
“不是······我······她······”杨洛武还是挤不出话来。
戚七的心情因吴慎行的出现而变得大好,决心放他一马,反正整得他够惨了。
“慎哥哥,他还是个孩子,不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全天下最笨的小偷。大白天的跳入池子中捉鱼,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什么神偷之类的人物,才胆敢这般明目张胆。我们抓到他,让他知晓要当神偷没有这般简单就行了。不必抓他去官府啦!要知道,人的一生品性要是烙上了污点,则难以容于世间。或许,他家有八十高堂要供,下有妻儿子女要养。我们要宽宏大量一点,别计较了。所以呢,我建议放了他。”戚七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大堆,四周的伙计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之后,即露出无可抑遏的笑容。
吴慎行对戚七偶来惊人之语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仍不免一愣,笑了开来。想想年轻人也没犯什么大错,瞧他一副呆愣又单纯的模样,其中必然大有文章;而他更知晓,戚七待在院子里好一会儿了,其中被戚七做了多少手脚,他可想而知。不过,戚七行事向来只为好玩,从不曾真存害人之心,也无须多追究了。
“放了他,让他回家吧!”
“是!”
此时,轿夫已将软轿抬到了大门口,吴慎行牵着戚七的手走出商行坐入软轿中,扬长而去。
没戏好看,伙计们也渐散了去,徒留仍一脸茫然的杨洛武站在原地,不知作何表情为好。哭?笑?怒?悲?不!都没有!只有升上一抹痴痴然——戚七——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名字,与她真是相配。
万泉楼——
“小捣蛋,方才那个可怜虫如何惹到你了?”
坐在万泉楼,一个英俊的男子与一个美丽可人的女孩,确实怪异了些;但戚七坚持要在大堂用膳,因为她要吴慎行在众目睽睽下以对待女子的方式待她。暗自克制下想吃大街上正叫卖的冰糖葫芦的欲望,唉!真是辛苦。含了一口鱼片粥,戚七可爱的笑了一下。
“他叫杨洛武,是为他姐姐报仇而来。大言不惭的说要我后悔欺负了杨洛莹。什么泼毒药毁容之类的话说绝了,我想他定是发烧了,脑壳烧坏了,不忍之下踢他到荷花池中帮他冷却一下。其实我早就后悔对他姐姐做的那些事了,在你打了我那可怜脆弱的小屁股之后,简直天天在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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