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厉珩之的第二拳并没能打中,已经有了防备的白御景不会白白地再挨这第二下打,一手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另一只手抹了一下嘴角,已经被打出血来了,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时,厉云烟也已赶到,喊来琴姨将他们拉开,“珩之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动什么手?真论起辈分,他也是你小叔!”
厉珩之表情依旧是阴鸷,握紧的拳头青筋爆出,骨节咯吱响。
白御景倒是没冲动。
他知道厉珩之是什么人,无缘无故也不会动手,多半是有误会,因此他只是问:“厉总,我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请你说出来,真是我的错,不用你动手我都会上门请罪。”
厉珩之松开拳头,并不解释,神色有所缓解,道:“没有,白二爷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我就是手痒,你若是心里不舒服,我就站在这里,你随意。”
白御景的眉心微微皱起,并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
“既然不动手,那我就走了。”
“等等——”白御景喊住他,“你找到念心了吗?”
背对着他们的厉珩之道:“找到了,你可以回你的江川了。订婚快乐,有空我会去的。”
………………
厉珩之没有马上走,坐在车里冷却自己。
不一会儿,白御景从里面出来,敲了敲车窗。
厉珩之把车窗降下来。
白御景似乎并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拿出一卷圆筒,递给厉珩之:“这是我答应过念心,要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她不见我,你帮我转交给她。”
厉珩之不接:“既然她不要,白先生何不省了这份心?”
“既然我答应过就不能食言。你告诉她,礼物我送了,如果她不要,随她怎么处理。”
他没记错的话,那里面应该是一幅画。
念心的毕业礼物——她的素描。
有点心烦,就把画丢在了后座上,看了手机一眼。
有好几条未读消息,来自不同的人。
——你在哪?
——我到酒店了。
打开手机,定位她的位置,一下愣住。
维多利亚?
他刚从那边回来。
………………
千桃吐了盛洺一身。
无可奈何的盛洺驾着她在维多利亚开了间房,把她放在床上后去洗了个澡。
杀人犯?
想到这三个字,他无奈地笑了出来。
喝多了吧,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杀人犯的?
然而……
她当时的表情还真的挺让他在意的。
洗完澡出去,原本应该在床上的千桃这会儿坐在了地上,红扑扑的脸贴在白色床单上,还在喃喃自语。
她一直说些奇怪的话,他听不懂也就不去猜了。
脸颊上泪痕犹在。
没有人无端端酗酒,盛洺还是相信,她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事才会这样的。
“桃子妹妹啊……”盛洺蹲在她面前,瞧着她的小脸,自言自语,“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啊……”
他慢慢地凑过去,本来要落在她唇上的一个吻一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叮咚——”有人按门铃,“客房服务。”
“滚,老子没叫。”被打扰的心情不太妙。
“叮咚——”